“对不起！”

沈安安吃痛地捂住额头，连忙道歉。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听到熟悉少年音，她抬头看去。

顾清穿着格子衬衫，背着黑色双肩包，笑盈盈地望着沈安安，脸颊上带了两个小梨涡。

沈安安丧气地垂着脑袋，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什么。”

“你这样明显就有事。”顾清比她高了半头，两人对话时，他微微低头，与她平视，温和而清朗。

沈安安心里的烦闷无处倾诉，忍不住道：“尚延川马上就会发现我怀孕了。”

顾清表情微不可查地发生了变化，他脊梁挺直：“怎么回事？”

沈安安把前因后果和他说，声音中满是无措。

她真的好烦，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尚延川知道自己当爸爸了会高兴，还是会生气她骗了他这么久。

不知不觉安排好的一切逐渐脱离掌控，她很慌。

顾清盯着沈安安看了半响：“你在医院拿的中药是什么样子的？”

“透明包装袋，独立一包包的那种。”

“尚先生找来的那名老中医长什么样子？”

“身形偏瘦，个子不高，留着胡子，大约四十多岁。”

“姓张？”

“好像是。”

“我知道是谁了，”顾清当下有了主意，看了眼时间，口吻宽慰着：“那位老中医很出名，我爷爷也去过他那里，我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没有开始化验中药包。”

沈安安呆了呆：“如果没化验中药包，然后呢……”

他歪头，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偷偷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