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那把力气还在,我被他就像拎小鸡崽儿一样地向后摔倒。这一下子,我们就和白老狗扯开了四五步远,我正奇怪我爷爷为何有这般反应,突然,我看到地面上的那一条微微隆起,登时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头乌!
我吓得忙不迭噌地就窜了起来,立马夺过我爷爷肩头的那杆步枪,对着白老狗肚子的时候,枪杆子竟然不知为何左右摇摆不定,我呼吸都凝滞了,瞪大眼睛去看白老狗。
只见白老狗面如白纸,红的发紫的血管微微隆起,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绿的像颗翠豆,本来鼓鼓的蛤蟆眼,现在却开始逐渐萎陷下去,随着他肚子的蠕动,他的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栗,片刻之后,他只吐出一句“说不得”,便一头栽倒在地。
我吓得魂不附体,我怕两头乌会寻下一个目标,赶紧招呼我爷爷,喊道:“爷爷!俺们快爬上树!”
我几乎像是跑在滚烫的热锅上,脚尖点地溜地就窜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柏树上,我这一扑,大树都为之一撼,掉下几只毛毛虫,砸到了我的脑袋上。
反观我爷爷,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骂道:“瞧你个熊样,那两头乌再吃一个还不得撑死嘞,下来噻,俺们将这姓白的狗汉奸安葬嘞。”
我顶着关公脸下了树,嘿嘿一笑,打岔道:“爷爷,您莫忙活嘞,安葬这小子,交给俺嘞,让您考察考察俺的基本功。”
我说的基本功,是我爷爷教过我的数术,这区区数术二字囊括的领域,包含的要义知识可就海了去了,都是我在这十年寒窗苦读间,爷爷的矫正鞭挞下,掌握的关于天文星辰定位,观山排龙斗密法,坤理气脉寻淼口诀,演推基数周脉天象等,数不胜数,不胜枚举。当然我说过还有很多的旁门左道,而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利用我爷爷教过我的方法,来安葬这白老狗。
我爷爷跟我讲过,他之所以会看风水,是因为我家祖上干过丧业的,专干那些下葬的营生,故此针对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对等的安葬之法。古代战国中期哲学家庄子,对待葬事的态度,是以天地作为棺木,日月作为连璧,星辰作为珠玑,万物皆为其陪葬。此豁达胸襟,当被后人尊颂,可无人敢竞相模仿,当对于战死沙场和惨死野外的人来说,我们祖宗留下来一种,既不抛尸又很体面的安葬之法,那便是“乾坤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