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云当初跟万豪酒店签协议的时候,限定了每天最多只能供应两千只鸡。
一只鸡大概五斤左右,他定的是50一斤,算下来,养殖场现在一个月最少能有1500万的进账。
这钱看着不少,可按照当初约定,一半给村里,用于村里的建设,还有一些人的分红,比如熊强。
剩下的一半,才是分配到各家各户的。
向阳村一共208家,剩下的钱分到每户人家,也就不到四万块钱。
这四万块钱对那些有钱人来说,还不如一瓶酒,一顿饭。
但对向阳村来说,确实一笔巨款。
他们每个月,最喜欢的就是月末。
因为月末不只有村里的月考,还有分红。
……
很快。
村里的监控在宁博远的监督下已经安装好了,村民们也渐渐适应了每天的跑步生活。
刚开始他们还没觉得有什么,可随着时间缓缓过去,他们发现了跑步的好处。
他们觉得自己不只是身体好了,就连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得多。
变化最大的还不是他们,而是村里的老人和孩子。
老人们身体好了,精神气儿也足了,一口气上六楼再也不费劲了。
孩子们的专注力也更强,学习成绩明显见长。
他们都以为这是锻炼的效果,只有齐大夫知道,这都是沈凌云每天给他们喝的水的功劳。
对沈凌云的吊坠更加势在必得。
见他们适应了,沈凌云也一点点增加他们的运动量。
现在,老人和孩子每天需要跑两公里,中年人则是五公里。
这天。
沈凌云照常去医馆给人看病。
刚到医馆没多久,就来了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身形消瘦的女人。
女人皮肤黝黑,拎着个花布的三角兜子,手上全都是茧子,拘谨地站在沈凌云诊室门口。
“沈,沈大夫,我是来看病的。”
沈凌云笑着让人进来。
“你有哪儿不舒服,能跟我说一下你的症状吗?”
女人搓了搓手,从三角兜子里拿出一个诊断书递给沈凌云。
红着眼睛说道:“沈大夫,俺叫陈大丫,俺……俺得了乳腺癌,县城的大夫说你能治,这病真的能治得了吗?”
她眼神希冀地看着沈凌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大丫今年才26岁,可乍一看,比三十岁的妇人还显年纪大。
说起这陈大丫也是个苦命的人,她是向阳村周边的村子的,打小就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是在不断地干活,干活。
在她十六岁那年,家里人为了给她弟弟交学费,就把她卖给了隔壁村的一个打死了两个老婆的杀猪匠当媳妇。
嫁了人的她日子过得比家里更苦,在家里,她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
在杀猪匠家同样如此,甚至又多了一个挨揍。
也是因为这个,她每天都被打得遍体鳞伤。
这情况持续了一年多,在她怀孕以后,情况才得以好转。
杀猪匠对陈大丫虽然没多少关心,但起码不打她了,也让她吃饱饭了。
等到她剩下一个白胖的大小子以后,杀猪匠对她更好了。
那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可好景不长,在孩子两岁那年,杀猪匠突发脑溢血,就那么死了。
家里的钱财、地,也都被他家亲戚抢走了,只留给他们孤儿寡母一间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