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告诉她,谢致瑜是好面子才这么做的吧?
咱就是说,这样子的话倒也大可不必。
安夏自然是不理解谢致瑜这么做的用意在哪里,倒是也没有想去深究,既然已经知道完颜烈身处何处,心里也可以心安了。
“半夏!”谢致瑜小声在安夏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他好不容易扳回一城,不是给她轻而易举的三言两语就说没的。
谢致瑜心里还在想,自己的狠话都放出去了。
这半夏郡主这轻飘飘的两三句话,就直接将他好不容易立的威,全部给嚯嚯完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嘛?
“何人在承泓殿前大肆喧哗,是不是不要命了?”一声尖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这偌大的皇宫,也是件稀奇事。
他们眼中很快就看见,那原本紧闭着的门,突然在一瞬间打开。
一众人从屋内浩浩荡荡地鱼贯而出,繁而不乱,十分有秩序的样子。
只见那些人很快地散成两列,站在门边的左右两边,低头沉默不语,像是静静地等待什么东西的到来一般。
“儿臣拜见父皇”
“臣等拜见皇帝陛下!”
一群人刷刷地跪拜在地上,一声粗喘都不敢有,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们心中的那个人发话。
“你们为何在承泓殿前如此喧嚣,是不是胆子大了?”一声装成十分威严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但是听起来并不是十分让人惧怕。
真正让他们惧怕的东西,不过是他手中的权势而已。
一众跪在地上的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说啊!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明明传闻中的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安夏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在眼前的天子一怒,给她的个人感觉是有点好笑呢?
这未免有点不太占得住理吧?
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倒也不必就这样子感觉奇异!
“父皇,儿臣刚刚想找您,但这一群侍卫不愿将我等放行!”谢致瑜倒是第一个出声的人,将一个看上去是事实,但实际上不是事实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说的太过直白,自然会引起大家对天家威严的轻视,自然就无法维持他们皇家在大家心中的印象。
他暗示自己的父皇,往自己身旁还在一脸懵逼的安夏,希望父皇能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他的父皇并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大声地呵斥他:“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