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哪里都没有去，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抓紧写报告。这个报告非常难写，感觉任何措辞都难以形容他见到的东西。如果按民间的说法写上去，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信念。

正在他纠结之时，电话响了，是一个叫张成的队员打过来的。他看着电话号码浑身一阵哆嗦，按理说他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能打电话回来呢?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接了电话，第一时间就问:“你是谁!”

“我是张成啊!组长，你听起来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有吗？你没事?”

“我没事，你跑哪里去了，你不是在远处看着我们吗?怎么连这对讲机都联系不上?”

“呃，我回办公室了。你们没事的话都回来吧?对了，那些东西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张成感觉组长就是有水平，用那些东西来称呼那些超自然的玩意儿，既能准确描述，又不毁了自己的道心。

“就是一些幻觉而已，你在远处难道没有看到吗?你不会老早就跑了吧?组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赵海老脸一红，把看到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面对强敌，避其锋芒是很有必要的。

那张成就奇怪了，“这样说的话，说明你也产生的幻觉，那为什么你还能跑去呢？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晕倒在地上。”

“不，那不是幻觉!我肯定看到他们把你们掳了进去。算了，别说这件事了，你们没事儿就行，赶紧回来吧。”

张成挂掉电话，琢磨了一下，感觉组长只是看到被带进去，但是并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出来的。所以说，不是组长产生幻觉，就是他半路逃跑了。

但他是领导，怎么做都是有道理的，张成也不继续纠结，招呼一声，让大家撤回去。

此时，赵海已经发现了一半的报告塞进了碎纸机里，他打算重新写一份，说明今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园区里一切正常，工厂开机，员工上班，这和大多数的黑心工厂一样，三更半夜都在上班。

队员都回来了，大家疲惫的把装备放好，去到赵海那里汇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刚才的事情越说越悬乎。

赵海更是听不下去，“闭嘴都别说了，记住，今天晚上我们的行动很正常，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浦西工业园就是个普通的工业园，大家只看到了二三百个刚刚下班的工人而已，懂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组长为何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很快，十几个人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明白了!”

智网也明白了，它也很满意这一次的行动。大家活得都不容易，何必什么事情都去较真呢？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真的干起来还得两败俱伤。

而且通过这些队员看到的文件，他还了解到了许多他们的内部情况。原来是为了前段时间的暗战做调查，原来还有其他几个怀疑对象。

知道了这些，它感觉到有些不舒服，TAP的目标也暴露了，为什么只调查自己，而不叫去调查TAP，这算不算一种欺软怕硬的行为?

谁上TAP有外国户口呢?智网突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要不自己也搬到国外去好就好了?这还得杨沫的同意，挺麻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