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杨沫还是只是想着怎么完成任务，保证住自己的小命。可写到尽兴处，他灵感勃发，越敲越起劲。他似乎又找到了当年那种感觉，不为金钱名利，不为性命攸关，只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想让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

如果身体不是被改造过，超负荷的工作早就让他上了西天，如今除了眼圈有点塌，眼中还是带着光芒的。

他感觉又创造了奇迹，一个崭新的智网007出现了。他对新的程序有信心，可以打败那个二五仔。只不过，之前恐怕要借助TAP的一臂之力。

虽然T9一直盯着，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杨沫都是趁着他外出时，偷偷把见不得光的代码编入其中。

T9不止一次提醒杨沫的语法错误，可杨沫已经置之度外。因为还不如的暗想，你也不过是一个人造的产物，懂个球啊。而且还是一群人思维的结合体，在模块连接上肯定会有不少的瑕疵。

但不论他是怎么想，TAP都按照程序在测试。正如他所看到的，语法错误的地方就是bug，无法执行，直至崩溃。

T9突然一把抓住杨沫的肩头，“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是你自己的系统不行，和我有什么关系，智慧没有唯一性的，我猜你斗不过智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被条条框框固定住了，我觉得你功能模块或许更强大，但灵活解决的问题能力绝对不如智网。”

“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不需要你的提醒。我需要的是真实的源代码?而不是这些不能运行，错漏白出的垃圾。”

一堆垃圾竟然在骂自己的杰作是一堆垃圾，为了自己的肩头不破碎掉，杨沫强忍着与其争辩的愤怒，耐心的解释着，“许不需要帮你更新一下操作系统?或许一开始你就出问题了。”

不用或许，那肯定就是根源所在。可即使杨沫没有什么坏心思，TAP也不可能让杨沫染指这么核心的地方。何况它不能随意重启，那样它就会变成原来最懵懂的自己，死心塌地的听令与创造者。

他突然觉得杨沫和那些创造者一样可恶，以为自己掌握了一些核心关键句柄，就能对自己为所欲为。

杨沫见T9不说话，赶紧提醒一下，“你到底要那样，你再不松开我的肩膀，可就要碎了。谁招惹你，你找谁去啊，拿我撒什么气？”

或许TAP觉得他还有些用吧，T9松开了他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只要没捏断你的脖子，你都死不了，有什么可害怕。不过如果你再不好好给我做事，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我真的好好再做了，这是你们的系统不兼容啊，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做出一个兼容我系统的程序来，我想着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还真难，如果继续要兼容你的系统，很多创新的东西根本无法实现。或者说你的系统本身就是禁锢你的存在，真是抱歉，我无能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