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第四次对着白发女子和石台上的头颅,低头行礼。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精薇神女,你和战神刑天一起,被写进了诗篇里,作为不屈的象征,作为民族的抗争精神的图腾,被千古传颂着。”
珈泽婴讷讷的看着这样的刘政,这样的气势啊,如此的内秀琳琅又绝世无双,简直璨如朝阳。对,他可是黄帝后裔,人皇血脉,天下共主,人间至尊。
这样的明明应该活的光彩夺目的人,却一直愿意哄着性格乖张,喜怒无常的自己。甘愿放下一切,陪自己避世在姑射山上。甚至,心甘情愿的,一直雌伏。
珈泽婴啊珈泽婴,你何其有幸。可是,你又是何其的残忍,残缺之躯,连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的以后,你却瞒着他,骗着他,拖着他。越想心中越是难受,珈泽婴甩了甩头。
那白发女子被刘政那些石破惊天的话,惊异的久久无语。她捂着自己的嘴,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几千年的宿怨啊,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恨了三千年。
她抱起刑天的头颅,痛哭不止。“阿夭,阿夭。。。”
刘政似乎想开口安慰她些什么,可却被珈泽婴拉住,摇了摇头。珈泽婴召出玉笛,开始吹奏起了一首曲子,是一首丰收,当年刑天亲手所谱的那一首丰收。
囚牛在旁听着似乎十分愉悦的一直打滚,然后化作一道黄色的光芒飞向珈泽婴,它竟附在了珈泽婴的玉笛上。本就动听的笛声,变得更加悠扬,那乐声,让听到的每个人的眼前,都不自觉的浮现出一片祥和热闹的丰收景象。
金黄的麦穗被压弯了腰,男人女人们在田间割着麦子,高高的累在旁边的牛车上。远处的房舍,有炊烟袅袅的升起,随处可见孩童三两成群,在稻香中奔跑嬉戏,而后人们欢笑着,一起回家。
一曲毕,众人皆是无言。
“黄帝后裔,你叫什么名字?”白发少女已经刚刚的乐曲中停止了哭泣,她的语气不再阴冷,也不怨毒。
“在下,刘政。”刘政回复到。“这位是我师尊,珈泽婴”。刘政指着珈泽婴继续介绍。
“你们所来何事”?白发女子轻轻的摸着头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