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一路疾行回来,心中又气又恨。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乾荒和天帝那幅缠绵亲昵的样子,就像一块通红炽热的烙铁,将他的心烫的生疼。
“我反而觉得,他和天帝的情意更加深厚些”。凤鸿氏的这句话,阴魂不散的一直响在耳边。
是他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吗?乾荒今天那个样子,若说对天帝毫无情意,瞎子才信。
那自己呢?自己到底算什么?天帝那样对乾荒,他却还是……还是喜欢他吗?那他对自己,又是什么呢?他为何还要和自己约定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啪嗒……”,一声动静将凤凰明王的思绪打乱。他抬起头随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乾荒竟然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中,跳了进来。
“你……”,凤仪瞪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乾荒。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冤家,以这样意想不到,又极其不雅的方式出现。
“你堂堂主君,不走正路大门。这样爬墙翻窗的,成何体统”。
话虽这样说,可是即使是爬窗户这样没品的事,可乾荒做起来似乎依然是那么风光霁月,一派风流潇洒的摸样。
他一脸坏笑着走过来,搂住凤仪。“采花贼嘛,都是这般爬墙翻窗进来偷香窃玉的”。
“你……你放开我”。凤仪想到他片刻之前,还同样亲密的抱着另一人,心中越发不忿。“高阳君自有天帝投怀送抱,不必来我这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嘘……”。少年不仅没放开,还搂的更紧了一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凤凰明王再大声一点,惊动了凤长老。我这个采花贼,恐怕真的要被打出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仪还在挣扎,声音却压了下去。
“我怕明王大人醋了,特意来同他解释”。乾荒的的声音也是压的极低,说话几乎是贴在凤仪的耳边。
“我向来目力极好,亲眼所见之事,无需解释”。凤仪将头扭到一边,负气的不想听。
“我看见你便立马推开了他,丢下他追来找你。还不能说明谁在我心里更重要吗?”乾荒的声音委屈极了,似乎他才是那个被伤了心的人。
“我明知回去会受到什么惩罚,可还是依然不管不顾的来找你。这样的心意,凤凰明王就不能听一听吗?嗯?”
少年的音色十分动听,又得凤仪这位曾经最优秀的礼仪神官亲自教授,说起话来叫旁人听着很是温润有礼。
可这会儿偏在咬耳朵,最后的“嗯”字语调扬起,温柔又轻佻,让人酥软。
温暖的气息熏的凤仪耳朵有些红,他不自觉的抬起头。下一秒就被对方堵住唇舌,丧失了呼吸。
凤仪被吻得晕头转向,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少年将他禁锢在床榻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一丝躲闪的余地也没有留给他。
凤仪的确完全不通情事,他只能六神无主的气喘吁吁,任由对方肆虐。少年看他那副任君采劼的模样,突然想到少昊刚刚是不是也这样躺在少阳君的怀里,心中一阵烦躁暴戾。
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