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安抚的亲了亲这个总能给他带来痛苦和欢愉的少年,拂开他额前的刘海,露出那暗金色的天帝印记,又亲了亲。
“少阳君那日……我们……我视少阳君一直如父兄师长。当初幸得少阳君辅佐,我才得以坐稳天帝之位。他是我的肱骨之臣,是我年幼时唯一的倚靠,只是这样。”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少昊一面结结巴巴的解释,一面安抚的抚摸着乾荒的背。
“阿挚真的只喜欢乾荒,只喜欢他一个人”。
少昊说完抱住对方的腰,心中暗道:一半的天帝之力,不知道是否可以能让乾荒压制住体内的征伐杀戮之力。
片刻后少昊感觉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抬起头,乾荒已经坐在水里靠在汤池边睡着了。
他看着少年的熟睡的侧脸,乌黑浓密的睫羽落在眼睑下,仿佛栖在花间的蝴蝶。
将人包好抱回寝殿之后,少昊准备去把这些天积压的公务都处理了。明天陪乾荒去天河大营看看,顺便了解下交接事宜的进度。
刚准备抽身离开,原本熟睡的少年就贴了过来,抱着怀里的人撒手。
因常年习武,乾荒身上的肌肉格外紧实,六块鼓突的腹肌牢牢绷在小腹,他宽肩长腿,劲瘦的腰线,每一处都十分的恰到好处。
乾荒从当年的极度抗拒到如今这样毫无戒备的抱着自己,少昊的脸又有些微红了。天帝千百年来,从来不是个重欲好色之人。对于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美人或是英俊的郎君,欣赏喜欢都是有的,可是从未对谁有过沉迷之感。唯有这个人,总是随随便便的就撩拨的自己情难自控。
少昊深呼吸了几口,暗骂自己如今定力太差,闭着眼睛默诵了一会清心咒。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乾荒已经醒了,正撑着脑袋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乾荒弯了弯膝盖蹭了蹭,又是发出一阵轻笑。
少昊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明明刚刚才……现在自己又这样。对方仍旧深深看着他,看他脸颊绯红,看他身体紧绷。
“天帝还真是精神呐”?乾荒声音暗哑,手却又开始鉴赏着眼前的稀世珍宝。
在枕头下摸出那盒快用完的药膏,乾荒边给对方涂抹边调笑:“天帝太贪吃了,明天又要去找医官再要一盒来了”。
这话让人十分羞耻,少昊用手阻止了对方持续的推送。乾荒一顿,却看见少昊双眼含水一张一翕的动着嘴唇,表情就像在邀请。
乾荒看着自己水光露露的手指,忽然又笑了,笑得双眼弯弯,一时间竟有说不出的风情。
少昊目不转睛看着他,攀着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但为君故,只为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