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当然有,只是不敢问天帝罢了”。乾荒拿出那只重新被熔接好的比翼鸟发簪,插在了少昊头上。“这是我找军中最好的兵器师傅重新熔接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痕迹”。
少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着说:“高阳君胆子比天还大,会有什么事是不敢问的”。
“你……跟凤鸿氏说了吗”?乾荒坐在床上看着少昊的背影,问了一句。
少昊背一僵,低下了头。“我还未想好,怎么和她开口。我虽然和她是政治联姻,并无多少感情。可这些年她作为后宫之主,也算是尽职,又生了重华和句芒。”
“你偷偷的跟我走吧”。乾荒从后面搂住了少昊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深嗅着少昊的味道。
“你不做天帝了,跟我偷偷的下去。我们再也不回来了,这里的人,都随他们去吧,你也不必再为难了”。
乾荒轻轻吻了一下少昊的发丝,“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天帝,只是阿挚。”
少昊转过头,亲吻了乾荒的额头。“可是天帝却想把世间的一切,都给你”。
两人梳洗完毕,乾荒掏出了一个装有金泥的小罐子,又掏出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毛发制作的笔。
乾荒用那笔沾了金泥,站在少昊旁边,在他眉心画着。少昊不解的问道:“你这是”?
“你的印记,太暗了”。乾荒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隐忍什么。“以后我每日为你描摹这金印,你就当是被夫君画眉一般的闺房之乐。”
少昊勾了勾嘴角,嗔道:“高阳君总是如此放肆,想着法子占天帝便宜”。嘴上这样说,可是他却一动不动,任由乾荒在自己的眉心细细的描摹着。那不知道毛发的笔,一下下划过肌肤,微微有些痒,痒到了少昊心里。
描摹完成之后,乾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又开始帮少昊束发。少昊不免好奇问道:“高阳君今日是怎么了”?
“我要下去呆几天”,乾荒挽好少昊的发髻,将那只比翼鸟发簪稳稳的插了进去。
“阿爷现在有些麻烦,脱不开身。族中祭祀祝祷,希望我能去帮忙”。乾荒将少昊的外袍和腰封一起拿过来,亲手给少昊一件件穿好。
少昊一直沉默不语,任由对方摆弄自己。“怎么了?不高兴了”?乾荒捏了一下少昊的脸,微微一笑。“这么舍不得我吗?神界一日,地下一年,我几天就会回来的”。
少昊依然默不作声,乾荒拉过他的手,轻吻了一下。“我一直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跟你说,而你却瞒着我做些事情,我还没怪你,你倒是先给了我脸色”。
“我瞒着你什么了”?少昊收回了自己的手,往书房走去。
“你送了满满十大箱的东西去了沧灵海”,乾荒在后面幽幽的说着,“你对少阳君,到底是不一样的”。
少昊脚步一顿,笑着回过了头。“高阳君这醋憋了几天了?”
“少阳君于我有恩,我无法回应他的心意,唯有送些黄白之物,聊以慰藉而已。”
乾荒歪着头,“只有黄白之物?”
少昊低下头,小声道:“还有一封致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