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无可救药”。秦御史看着他如此离经叛道的行为,只能唉声叹气的瘫坐在地上:“还不给我快出来,一会他们用完茶点就要回来了”。
那男子对着怀中之人的额头亲吻着,呢喃道:“无可救药吗?这世间所有大彻大悟之人,都曾无可救药过”。
秦御史见他磨磨蹭蹭还不出来,生怕有人回来撞见。于是走过去闭着眼睛扭着头,对着棺中伸出手示意拉他出来:“不是特意去派人去叮嘱了你,千万不要回来的吗?”
那男子拉着秦御史的手坐了起来,恋恋不舍的看了身旁之人最后一眼,翻身跳下棺木,合上了棺盖。
秦御史将他拉到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刚刚好像听见御前的人在嚼舌根,好像陛下说你既然回来了,明日就由你打番砸罐”。
“皇帝陛下可真会戳人心窝呐”,男子笑的阴冷至极,“想要我做孝子贤孙?呵……我唯一的身份,就是她的未亡人”。
“你可闭嘴吧我的周将军”,秦御史没好气道:“你刚刚来那么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可知道姑母她……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你啊?”
“你为什么不听劝,偏要回来?还在灵堂之上那般作死的胡言乱语呢?你这样……这样如何能对的起姑母一片苦心呐”。秦御史说着竟然红了眼眶,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长宁”,男子面容坚毅,“你知道唯一可以把人从皇陵中带出来,将牌位从太庙中撤去的办法是什么吗?”
秦御史隐隐觉得对方要说什么十分危险的话,他本能的不想再听。
“就是改朝换代,掘了那皇帝的陵寝,砸了他供奉先祖的太庙”。
秦御史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他几乎快压不住怒气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周温,你疯了吗?”
刘政当时并没有认出来这个大逆不道出言不逊的人是谁,回去之后才猛然想起来这是当年他交给秦青的那个小表弟周温。
之后刘政有次去找刘洵的时候,顺口问了一下周温现在过的如何,刘洵只是笑着回答:“荣华富贵,娇妻美眷”。
刘政听到周温现在过的不错便彻底放下了心,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想起过这个小表弟。刚刚突然听到路人怒斥周温已成国贼,又是震惊又是心痛,当初那个孩子,怎么成了天下的祸害?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之声。珈泽婴和刘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猜到了来人可能会是谁。
刘政打开门后,果然是刚刚在大厅中的碧色长裙女子。刘政丝毫不意外,开门之后便侧身让人进来,随后关上了门。
那碧色长裙女子径直走到坐着的珈泽婴面前,下跪行了大礼:“黄炎宗轩辕淼拜见承影君”。
接着转身对着走到珈泽婴身边的刘政叩首行大礼:“拜见光武君,光武君一别多年,叔父和宗主很是挂念”。
珈泽婴对着刘政抬了抬下巴:“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