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珈泽婴豁然睁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愤恨之色的刘政。
刘政腰带上的玉扣再次隐秘的闪了一下,随即刘政眼中布满怨恨的又再次扬了手,给了珈泽婴第二个清脆的耳光。
刘政一双眸子满是尖锐的恨意,虽然还含着泪水,但那股恨意却几乎有了实质。那实质般的恨意如刀锋般割在珈泽婴身上,一时间竟让珈泽婴愣住,忘记了发怒和质问。
两记响亮的耳光后,刘政这几日心中拥堵的烦闷,就像雨前的低压和闷热,瓢泼倾泻之后,终于畅快的疏解了。他不由自主的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珈泽婴在那两个耳光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从小到大,承影仙君从未被人扇过耳光。
更没有人,可以连续扇他两个耳光。
因为如果有那么一个狗胆包天的人,在第一耳光之后他便就会死了。
珈泽婴的脸越来越冷,仿佛结了一层冰渣。如果刘政之前疏离和抗拒让珈泽婴无奈又疲惫的话,那今天这两个突如其来的耳光,则是彻底撕破了两人之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静伪装。
“光武君如今的胆子可真是大的很呐”,珈泽婴摸了下自己微微发热的脸颊,冷笑着逼近了刘政。
珈泽婴满身的酒气完全笼罩住了刘政,夹杂着滔天的怒气和欲念。
“又是珈思逸同你说了什么”?珈泽婴伸出手抚摸着刘政纤细的脖颈。“不过几日时间,他三言两语就将你我挑拨到如此境地”。
“倒是本君小瞧了那条狗”。
“思逸师兄不是狗”,刘政怒吼着推开了珈泽婴。“他是……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人”,刘政的声音低了下去,可头却是昂的高高的。
“那时候……到最后……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明明活着逃了……却抱着必死的心回来找我”。刘政的思绪开始混乱,记忆中奎刚推开门是看到自己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和思逸师兄拉起饿的蹲在地上偷吃糕点的幼年刘政时的微笑,慢慢融合。
珈泽婴也察觉出了刘政的不对劲,可酒气和怒气一起袭来,让一向睿智的承影仙君暂时失去了敏锐。
他死死抓住刘政的手腕,眼神冰冷,“不要再激怒我了阿政,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立刻去杀了珈思逸的话”。
“你是我的”。
刘政神情瞬间萎顿,他抬起充满水汽的眸子看着珈泽婴,突然苍凉的笑了:“无名无分,我怎么就成了你的”?
珈泽婴被刘政的“无名无分”四个字怼的一愣,继而继续强硬的说道:“我说了,回来就和你成亲的,你到底闹什么”?
“闹”?刘政的眼眶再也承载那么多的水汽,泪珠顺着睫毛滴落下来。
“你这些天,就因为这个一直在闹”?珈泽婴有些恼羞成怒,刘政这些日子反常的样子都被把他折磨疯了。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怎么哄也不愿意搬回原来的房间,也拒绝自己的任何亲昵。还动不动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好的就会神经质的哭和发疯。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和珈思逸走的越来越近,近到快要让他抓狂。
“我既然答应了你回来就和你成亲就不会食言,你何必整日跟个怨妇似的在闹”?珈泽婴越说越气愤,他的阿政从来不曾这样磨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