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次千宗会,我记得我也是参加了的。虽然不像思逸师兄一样优秀进了总决赛,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仙子看上我呢”?
刘政拿着鸡蛋篮子,漫不经心的边走边说。
“我长得,也不算难看吧”?刘政见思逸和思尚突然都顿住了脚步,便回过身,对着他们拍了拍自己的脸。
思尚惊恐的看向身后的珈泽婴,发现一直风光霁月的承影仙君,此刻却眼神阴沉,面如土色。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没有动,刘政狐疑的打量着三个人:“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当时……年纪太小了”。珈泽婴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接过刘政手里的篮子。
“你参加千宗会的时候才二十岁不到,仙子们一般都最少比你大一轮了”。
刘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那我现在这么大了,应该会有仙子喜欢我了吧”。
珈泽婴的身形又是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声,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师尊他……又生气了”?刘政简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从刚才一直大气都不敢喘的思尚,见珈泽婴终于走了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薄薄的汗,“承影君这板着脸的时候,可真吓人呐”。
刘政深表认同的点了点头,“我有时候,也挺怕他的”。
思尚送完红鸡蛋,递完请帖之后,便拉着珈思逸告辞了。多说多错,他可不敢触承影君的霉头。
待人走后,刘政拿着请帖去敲了珈泽婴的房门。
“师尊,思尚将显瑜满月酒的请帖送来了”。
“知道了”。
珈泽婴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可却没有开门。
刘政不敢贸然去推门,于是将请帖放在大厅的桌子上后,也自行离开了。
珈泽婴将自己关在房内,心中憋闷的厉害。
两个人的感情,一个人失忆。他要怎么才能适应这样的关系?阿政明明还在,却又仿佛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两个人明明在向前走,可脚步却在不停的退后。
不能拥抱,甚至不能过多的干涉和关心,只能止步于客气疏离的师徒关系。珈泽婴佝偻着腰,垂着头死死的攥着手,心中不甘至极。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这样,总也好过终日歇斯底里的眼泪相对。
天色将晚的时候,刘政再次去叩了珈泽婴的房门,他乖巧的在外面喊道:“师尊,晚膳已经好了,请您出来用膳”。
珈泽婴闻言放下手中的炉鼎,缓缓的打开了门。
“师尊”,刘政看到珈泽婴喜笑颜开,“柴房里的那只鸡,今日下了一只五彩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