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泽婴幽幽的声音飘在刘政的耳畔,夹着丝丝酸味。
珈泽婴如凉玉一般的手掌在刘政的后颈上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刘政又是酥麻又难耐。
“不过呢……”,珈泽婴凑的更近了,温热的呼吸直往刘政耳孔里钻,“有了我之后,你便只喜欢我”。
刘政的脸轰然烧了起来,他偏过头躲开了珈泽婴那近在咫尺的红唇。只是耳尖不经意的擦过了上面,刘政只觉得整个耳朵烫的都要掉了。
“师尊莫要说笑了”,刘政推了推珈泽婴的胸膛,本能的又想往后退去。可是脖颈上那只明明纤长的柔夷却力道极大的控制住了他,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刘政欲哭无泪,转头看向珈泽婴解释:“我根本不认识那位夫人,何谈喜欢她”?
“弟子……弟子只是见她一时伤心,所以……”。刘政的话又没有说完,因为后面全被珈泽婴吞了下去。
“呜……呜……”,刘政睁大着双眼看着突然袭击的师尊,羞愤的挣扎起来。
这是一个略微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带着轻轻的撕咬和重重的允吸,似乎想将对方口中的空气全部掠夺过来,让对方窒息。
当刘政以为自己要被憋死的时候,珈泽婴终于结束了这个惩罚。刘政脱困后立马大口的呼吸,眼眶中含着生理性的眼泪。
珈泽婴心满意足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刘政,伸出刚刚那只摩挲着刘政后颈的手,坏笑着看着刘政。珈泽婴意味深长的揉了揉自己如今艳红的唇,慢悠悠的开口:“前世……今生……”。
“她,或是其他任何人,都休想同本君争”。
刘政气恼的瞪了珈泽婴一眼,天下哪有这样的师徒?动辄肌肤之亲,唇齿相依。
这……这简直就是荒谬,有悖伦常。
珈泽婴现在的神色很是愉悦,刚刚脸上那一片阴沉的乌云已经尽数驱散。他现在活活像个偷吃到坚果的小松鼠,笑的得意又满足。
“师尊你……你不应该如此……”。刘政喘息刚稳便急急的开口:“师徒如父子,这样是不对的”。
珈泽婴笑的似乎很开心了,他随口哼了一句“狗屁”便转身回到里屋去了。
刘政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珈泽婴扬长而去的背影,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继而苦笑着摇了摇头。
想起思逸师兄告诉他,世人皆只姑射山承影仙君,脾气乖张,喜怒无常,张扬跋扈,毫无规矩,肆意妄为。
看来还真是……所言不虚……
刘政冷静了片刻,转身走向了珈琮元的房间。
“横霜君”,刘政站在门外礼貌的敲了半晌的门却毫无动静,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见走廊上白衣素雪,神情冷清的珈琮元缓缓而来。
“阿政,我们去走一走吧”。珈琮元对着刘政微微侧身,一点都不意外他来找自己。
两人漫步在曲径通幽的山路,山中瀑布飞涧,泉水叮咚作响,漫山遍野的翠竹松柏,泥土芬芳,宛如世外桃源。
“阿政,你知道幽冥的忘川河吗”?珈琮元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席地而坐,静静地看着溪流。
刘政点点头,“忘川之水,了却前生”。
“人死后渡过忘川河,饮下忘川之水,便会将前世种种的爱恨情仇通通忘个彻底干净,无牵无挂的前往彼岸托生”。
珈琮元颔首,微微一笑。
“所以世间万物虽皆是转生而来,却不必背负前世的一切”。珈琮元抬起眼眸,认真的看向刘政:“每个生灵,都是全新的一切,都要过属于自己的这一生”。
“天道自有因果,那些前世曾有的罪孽和亏欠,在渡过忘川河前,都已经被审判惩罚了”。
“既已托生到彼岸,就不必再往回看了”。
刘政沉默良久,对着珈琮元躬身行礼道:“谢横霜君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