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法南汐肯定不会同意。”
姜九漓的话让萧祁霆冷哼一声,
“只要有办法能解开,她同不同意有什么用?”
她南汐就算是死了,都跟他没关系!
姜九漓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
“这个解法的关键就是,必须要下蛊的同意,而且要心甘情愿的放弃你才行。
在苗疆,只有下蛊的少女愿意主动放下这段感情,流下一滴释然的眼泪,然后刺破她自己,和另一半的无名指,蛊就会伴随着血流走。到时誓言作废,爱情中止,这情蛊才能解开。
所以但凡这滴‘释然泪’不纯粹,下蛊人心里还有不甘或者恨意,蛊都无法解除。”
说着,姜九漓眸色沉沉的看向萧祁霆,
“除此之外,下蛊人由于要主动解除情蛊,还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不但她这一生都不能再爱其他人,还会‘一头青丝换白发,长寿之命换十年’。”
刚刚还燃起一丝希望的萧祁霆,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
“南汐今天来公司找我时说过,明天是距离她下蛊的最后一天。她甚至想要逼着我跟她同房以后娶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同意解蛊?
如果说我们还有一些时间的话,说不定还能想出办法,但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让她态度转变。”
要说要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头发全白,寿命只剩十年,南汐就更不可能同意这种,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方式解蛊了。
姜九漓思忖道,
“今天南汐被你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折腾的够呛。也见识过了你疯批起来连死都不怕。所以不想死的她心里肯定比你着急,还是派个人跟着她,以防她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来要挟你,逼你就范。”
萧祁霆‘嗯’了一声,大手抚着姜九漓的后脑,把她搂进怀里后信誓旦旦的道,
“不管怎么样,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绝不会为了求生就去碰其他女人。”
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苟活于世!
姜九漓伸手搂住他的腰,
“既然你属于我,那我要求你必须要好好活着!小危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都需要爸爸呢!”
萧祁霆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良久才道了句,
“好,我答应你。”
说着他敛下眸光,低声跟她道着歉,
“对不起,昨天我生日你忙了一天,做了一桌子的菜,还为我亲手做了生日蛋糕,本来应该我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过个生日,却因为我体内的情蛊发作,惹你伤心难过了。”
姜九漓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小手穿过萧祁霆的手指,无名指上戴的钻戒跟他手上的戒指纠缠在一起,语气闷闷的道,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会变成那样肯定是被下药了,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所以我才会收集起你用过的餐具,看看有没有发现。
但我昨天晚上真正伤心的原因是,你在南汐脖子上留下的那枚吻痕。萧祁霆你能明白那种感觉么?就好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被人偷走后玷污了一样,我心里膈应的慌!”
现在她知道他是被下了情蛊,意识不受控的情况下才会那么做,但想想心里始终还是不舒服。所以她才会在姜氏中医的会议上故意让南汐难堪!
南汐敢觊觎她老公,她就给她穿小鞋!
“吻痕?”
萧祁霆皱着眉头,墨眸划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嫌恶,
“虽然我当时因为体内的情蛊被南汐蛊惑,但我记得很清楚,我打破玻璃就是为了控制自己不碰她,又怎么可能在她脖子上留下什么吻痕?”
姜九漓心头一怔。
她知道萧祁霆没有必要骗她,仔细想想,虽然唐装的确有高领的,但平时南汐穿的都是圆领或者低领的衣服。
她特地在萧祁霆生日这天穿立领的衣服,难道是她有备而来?故意在自己身上弄出类似吻痕的红印,用衣领遮挡好,然后再故意让她看到,以为是萧祁霆情难自控时在她身上留下的?
这女人,还真是好心机!
萧祁霆没碰过南汐,姜九漓郁结的心结也解开了。
感觉到男人在她腰间摩挲着收紧的大手,和重新灼热起来的呼吸,姜九漓脸颊绯红的伸手拍了下他的大手,啧怪道,
“还敢乱来,不要命了?我去把地上的血清理一下,你先躺着好好休息一下。等会我去熬点补气养血的药膳给你。”
他压根不给她起来的机会,薄唇在她脖子上蜻蜓点水的吻着,
“要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碰你,这条命不要也罢……我体内中的是蛊,什么药膳对我来说都没用,你别去忙活着了。
乖乖陪我躺会,我是你都不做,现在只想抱着你。昨晚我就是一个人睡的,那种独守空房的滋味可煎熬,要是还有以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