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小小年纪,便已经有这般心机,自己把路走绝了,根本不用她动手,他就会自取灭亡!
“去吧!我怎么会为难你!”陆婉清拍了一下他的头,放他走。
林野说她心太软,她笑笑,她哪是心软,教训他反倒是帮他,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两人回去后,大家听说陆婉清差点摔跤,都来看她,一些大娘,甚至给她送来不少鸡蛋,说让她补身子。
说起来,陆婉清和林野这一年多,挣了不少钱,在大队已经算最有钱的了,但大伙却没有仇富,反倒对两人越来越客气。
和很多为富不仁的人来说,陆婉清两口子不光想着自己挣钱,还积极为大队谋副业,现在胜利大队已经是全公社,生活水平最高的大队了。
王光明作为大队的代表,参加过不少经验交流会,传授大队提高生产水平的经验。
在你追我赶的氛围下,大队所有人都热情高涨,大干特干,争取继续保持领头兵的地位。
大伙不但不仇视林野一家,反倒对他们更加敬仰起来。
等来瞧陆婉清的人散去,她才有时间,更细致地帮林野检查身体。
她倒地的时候,冲击力是很大的,林野躺在地上,背上很可能受伤。
果不其然,当林野把上衣脱下,陆婉清才发现他背部有好几块裂口,可能是被地上的石子划伤的。
“隔着衣服都能划破,可见当时冲击力多大,你怎么也不吭声啊!”陆婉清看着他的背,带着哭腔埋怨。
林野心头一紧,忙笑着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口道:“当时哪顾得上疼。幸好我接住了,你和宝宝没事,我这点伤算什么啊!”
“早知道就不去了。我看八成是祁伟处心积虑设的陷阱。”陆婉清提到祁伟的时候,眼里闪过暗芒。
“都怪我,杜校长说宣讲会祁伟不会参加,我就放松了警惕。”林野自责,恨不得掐住祁伟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经不是很喜欢陆婉清吗?
喜欢一个人,看到她幸福,不是应该祝福吗?他想到的却是毁灭!
上次他烧伤的事,他可以摆脱嫌疑,置身事外,林野也不想追究,但涉及媳妇和孩子的事,他不可能再袖手旁观!
此时,祁伟从派出所出来,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在外迎接他的是肥皂厂副厂长严生涛。
严生涛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梳着大背头,一看就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
祁伟在派出所被审问的时候,便联系了他。
没想到,严生涛在派出所真的有朋友,而且安洁因为早被祁伟威胁过,就算出事也不要提他半个字,所以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对陆婉清摔倒的事提前谋划。
祁伟笑着迎向严生涛,一脸刻意的亲热,还说要请他吃饭。
严生涛脸上依然挂着笑,眸色却沉了沉,“你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吧,我已经打点好了,调职函已经下来,你先去省城待一段时间,到时候再想办法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