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城城楼上一群人陪着张士信在开席。
也不知道这张士信是咋想的?
为了壮胆,还是说真就觉得这城墙又高又硬火铳准头不好打不到他?
他伸出大拇指瞄准了正在城楼上吃桃子的张士信。
“放!”
一枚炮弹被放进了炮管之中。
“砰——”的一声,炮弹射出。
张士信正倚靠在椅子上,一条腿懒洋洋的搭在桌子上。
“桃子呢?”
士兵端来清洗好的桃子放到桌上。
张士信举杯与身边的官员们共饮,拿起桃子咬了一口。
桃子的汁水从他的嘴角露出,他不忘转头看向众人道,“真甜啊!”
“三、二、一!”
一声爆炸声后,城墙上顿时烟尘四起。
城楼上一阵骚动,只听见吵闹声、脚步声、哀嚎声、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碎裂的声音响成一片。
待烟尘散去之后,大家定睛一看城楼上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粘连在椅子上被冲到了墙上。
那张开宴席的桌子已经被炸掉了一块。
靠墙勉强支撑的桌子上只剩下一只烧焦的断手,断手上拿着一个被鲜血染红咬掉一口的桃子。
不少趴在原地的人见没了动静这才慌忙爬起来,做鸟兽涣散。
“他奶奶个熊的,让你嘚瑟!”徐达啐了一口唾沫,“还敢在城门楼子上大摆宴席,这下惨了吧!”
“席是上午摆的,人是中午走的,席是下午吃的!”唐巍喃喃道。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朱标拉了拉唐巍的手道。
“就是吃席!”
“什么吃席?城楼上不是已经吃完了吗?”
“额……”唐巍忙道,“总之啊,你一定要记住。做人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满招损,谦受益!”朱标嘟囔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唐巍道,“乖徒儿真不错!”
……
城楼上再没了动静,一盏茶后几个士兵将张士信的尸体连同那张椅子一起抬了下去。
张士诚看着血肉模糊的张士信,开始询问起当时的情况。
在了解完当时的所有情况,之后气得他直接一脚踢开了。
“自作孽,不可活!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吃上喝上了!”
“大王,那张将军的丧事?”
“一切从简!”张士诚道。
“那要摆几桌?”
正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张士诚听到这句话后气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还他娘的摆几桌?”
张士诚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趁手的兵器,抓起张士信那只炸掉的断臂,抡在那人的身上。
“哎呦!哎哟!”
“大王你干嘛打我?这谁家办白事儿不得摆几桌啊?”
“摆几桌,摆几桌!我让你摆几桌!”
被几个人拉住的张士诚咆哮道,“他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摆几桌,摆几桌?要不是你们跟他在城门楼子上摆几桌,他能死嘛?”
张士诚暴跳如雷道,“传我的命令,你们这些跟他去城楼上摆几桌的三天不准吃饭!”
“大王,三天不吃饭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