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儿,你怎么来了?”
高家堡残破的土墙门口,马撼山一只手臂缠着满是血渍的破布条,很是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的秦海。
用透视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马撼山,受伤的地方不少,左臂和右肩内还残留着弹片,模样还真是够惨的。
见秦海不说话,马撼山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碍事不碍事,死不了,海哥儿,怎么你一来,兰州军就撤退了?”
秦海依旧不说话,打量了一圈周围守在防御工事后的关外弟兄,来的时候两千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大多数还负了伤。
马撼山跟做错事的学生似的,心虚的挠着后脑勺,老脸有些架不住:“是叔没能耐,害了这么多弟兄,叔认罚,回去就把家产变卖补偿给弟兄们的家人。”
秦海走上前拍了拍马撼山的肩膀,示意进去再说,马撼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海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近千伤兵此时都看着秦海,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不解,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当家会怕一个年轻人?这人又是谁?
只有少数跟随马撼山的老兄弟知道秦海的身份,看见秦海出现,他们就像看见救星一般,心里的焦虑一扫而光,很悠闲的纷纷点起了烟卷,等待着秦海将他们带回关外。
身边有人问起时,这些老兄弟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口径出奇的统一:“那是大当家的准女婿,江湖中一位老神仙的亲传弟子,他出现在这里,咱们就有救了。”
有人好奇还想继续问,这些老兄弟统一的三缄其口,不愿意透露秦海的其他信息,倒不是他们故作高深,而是说了这些人也未必会信。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陈设相当简陋,秦海坐在一把没了靠背的太师椅上,马撼山一只手搓着裤腿心虚的站在旁边,以前的王霸之气这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秦海多说一个字,他都会受到惊吓。
“马叔坐吧,事已至此,说多了也无用,要不是翠花跟着二柜找到我,这趟我指不定不会来,起初您可是保证过的,事不可为便回关外,绝不把自己陷入险地,现在这局面,您要是有点闪失,婶婶和翠花咋办?翠花可说了,你不回去,她就不能嫁给我,您这是想让翠花孤独终老一辈子?”
“啥?翠花去找你了?这妮子,我这个当爹的都没同意,怎么就...”马撼山刚想吐槽,结果话头不敢再继续往下说,偷偷瞄了秦海一眼,话锋一转:“怎么才去找海哥儿啊,我早就说过,让她早点找你,闺女怕是害羞,呵呵,没想到才大半年就长大了,好事好事啊哈哈哈。”
秦海摘下墨镜,轻哼了一声:“一把年纪了,重回江湖走了一遭,听说您把青甘宁闹的鸡犬不宁,也该满意了吧?”
马撼山难为情的嘿嘿道:“解气是解气了,以前那些背后捅刀子的都被我一枪崩了,至于满意嘛,还差那么一丁点,那马长顺还没死,不完美啊。”
“这事儿我会解决,算是娶翠花的聘礼,此间事了,你就安心和婶子养老吧。”
马撼山闻言眼睛一亮:“中,都听女婿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嘿嘿,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俺亲手宰了那马长顺?”
秦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情况吧,说不准他会连渣都不剩,如果能抓到活的,马叔您自己看着办。”
说完秦海侧头问向身边的慎言:“几点了?”
慎言拿出怀表看了眼:“十一点三十二。”
“还有点时间,都出去,把伤势严重的弟兄都抬到门口候着,让其他人保持警戒,换班休息。”
慎言应了一声带着慎文慎武出门,马撼山挥了挥手,让身后的老兄弟跟着去安排。
没一会儿,慎言拿着秦海的医箱进来,说外面已经开始烧水煮布条,伤势重的人也陆续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