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眸子扫了一圈屋内的侍女,当真是好啊!
他连侍女都使唤不动了。
隐在袖中的手紧握着。
见着他,安宁长公主的喉间一紧,濒死的窒息感传来,眼中带着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惧色。
“都给本侯滚出去。”
清远侯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在安宁长公主的脚下,碎裂的瓷片满地都是。
如玉动作迅速地蹲在安宁长公主的脚下,看她有没有受伤,其余的侍女应声跪下请罪。
“都退下,本宫和侯爷有要事相谈。”
看着他誓不罢休的模样,安宁长公主给如玉使了个眼色。
其她跪着的侍女起身跟着如玉退了出去。
“方才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如玉是安宁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一言一行向来是代表着长公主的意思,其她侍女低眉顺眼地应答着。
侍女们散去,如玉留在门口,若是里面有什么动静,她也好及时进去,以免再发生上次的事。
如玉眼眸闪了闪,侯爷似乎变了很多。
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屋内,气氛更加紧绷。
清远侯装都不想装,走到安宁长公主的面前,在她惊恐的神色下,用力的扼住她的下颌,低沉的嗓音威胁的意味十足。
“过两日,本侯的世子要回侯府,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欣赏够了她的难堪的脸色,继续道:“他是云纤的儿子,想来你也不陌生吧!”
安宁长公主瞳孔一缩,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嫌恶地松开手,自上而下俯视着安宁长公主,清远侯心底蔓延着诡异的畅快,久压在心中的阴郁不满和怨恨都得到的宣泄。
临走时,他恶意慢慢道:“他若是不能名正言顺地进清远侯府,你做的事就不要怕人知道,到那时青禾还能找到什么人家?”
她惶然的身子一软,曾经的傲气消磨了不少,眉眼间都是疲惫。
青禾的婚事!
皇兄上次将她召进宫,话里话外都是在敲打着她,不该把主意打到朝廷重臣上,顿时她心就凉了半截。
食不知味地赔笑着,出了宫才缓过神来。
名正言顺,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商户女生下的孩子,配得上这几个字吗?
眼底的讽刺和不屑流露。
清远侯出门后,如玉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见长公主一切安好的模样松了口气。
走近才发现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下颌。
找出药膏蹲着身子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
在清远侯那里受到的威胁的难堪,心中的怒火正没地方发泄,安宁长公主打落如玉手中的药盒。
“谁让你进来的。”
如玉顺从的跪下请罪。
见她这幅模样,安宁长公主的火气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满眼不耐的让她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