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侯还不嫌解气,朝中受的排挤和针对本就在心底窝着一股火气,当知道一切的源头是自己的女儿,顿时火冒三丈。
“我什么都没做!”
嘴角流出鲜血的青禾郡主爬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其间的恨意更是点燃了清远侯的怒气。
他森然一笑,大手掐着青禾郡主的下颌,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清远侯的手上的力气不小,加之气在头上,用尽了全力。
双颊红肿地看不清原样的青禾郡主,唇边不断溢出,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呜咽几声。
接连被打的青禾郡主,看着恨不得杀了她的父亲,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向后退去,想要逃离开。
周围的侍女早在清远侯动手时就退了出去,毕竟谁也不想事后被主子责罚更甚者丢了性命。
看着向来仗着自己有个公主母亲,就无法无天的女儿,眼中竟然出现了惊惧之色,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脸上诡异的笑使得儒雅的面孔有些狰狞。
“你跑什么。”
他随意地拿过一旁摆放着的花瓶,砸在门口,登时吓住的青禾郡主不敢移动。
眼底一闪而过的诡色,他恨,恨安宁给他下药,恨眼前的女儿像极了安宁一样,骄纵跋扈没有头脑,给他惹出一堆祸事。
一想到,那几家的报复,清远侯呼吸急促,脸色涨得通红,他恨不得将她送到他们府上去请罪。
真那样做了,相当于是将清远侯府的脸面踩在地上,反复践踏,成为京中的笑话。
“青禾!”
推开门,安宁长公主一眼看见瘫软在地的女儿,着急地走上前去蹲着查看她的伤势,双眼触脸上的红肿和唇角的血渍,瞳孔一缩,想要触摸她脸颊的手,颤抖着。
“她也是你的女儿,你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人吗?”
安宁长公主双眼猩红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那又如何,你知道你女儿做了什么事吗?”
清远侯神情未变,甚至带着莫名的优越感,一步一步地向前,俯视着她。
在他们争吵时,如玉把显然吓得有些失了神志的青禾郡主带回了正屋。
一早在院外候着的方宴瞧着这番场景,立马回去给苏云亭禀报。
“公子,属下远远地瞧了眼,都看不出原样了,清远侯是下了狠手。”
苏云亭转动着杯子的手一顿,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他一贯如此,凡是触及他的利益的人,他都不会手软。”
就像他外公一家一样。
“继续盯着。”
“是,公子。”
苏云亭起身出了院子,看着屋檐下的玉兰枝丫上繁茂的叶片,眼眸闪了闪。
正屋。
府医正在给青禾郡主诊治,隔着帷幔他并未看清,仅凭着脉搏,府医心中一颤,郡主这脉搏怎么会有惊惧离魂之象。
他摸了下胡须,“可否撩起帷幔,一观郡主面容。”
如玉眉眼沉沉,淡声道:“可以。”
她撩起帷幔的一角,面部巴掌形状的红肿印记赫然映入府医的眼帘,他连忙垂下眼,收起脸上的震惊之色。
抬眼看着如玉平静的脸色,一如往常地开下药方。
“何大夫,话不可以乱说,药也不能乱吃,你说是不是。”
“是,是,如玉姑娘您说得对。”
他低着头,擦拭着冷汗,直到出了正屋,心还在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