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你们益王府后院之事,肖良娣和羽良媛滑胎,对谁最为有利?”直勾勾地盯着傅侧妃,红唇微张,视线移到端坐着的益王妃身上,“王妃,她们滑胎,总不会对我最为有利吧!”
“世子夫人,说笑了。”
益王妃眸色淡淡的看着傅侧妃,眸中的警告之意毕现,见她安分了许多,随即移开视线。
“不过是请你过府一叙,正巧来陪长公主和郡主。”
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顾清渺笑了笑,随手端着一杯茶水浅酌了一口。
房中气氛表面的融洽中暗藏着尴尬。
养心殿。
收到顾清渺消息的苏云亭下一刻就被太监请到了养心殿,抬眸一看,面前站着的是益王和肃王。
黑眸沉沉的皇上,扫了眼进来的苏云亭,“苏爱卿来了。”
“夏海,为苏爱卿看座。”
“谢皇上赐座。”
夏海搬来一个座椅,苏云亭撩了下官袍的下摆,身姿笔挺地坐着,听着皇上斥责着面前的两位王爷,神色自若。
“益王,你府上的事情,都传到朕的耳边了,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更何谈让你肩负重任。”
言语中的失望,让站着的益王脸色一变,“父皇,此事牵扯到姑母和清远侯府,儿臣不敢擅自做主。”
“与安宁和清远侯府有何干系,你说来听听,刚好苏爱卿也在。”
坐在明黄色椅子上的皇上,眸光沉沉,扫了眼面前的几人。
“是青禾郡主导致肖良娣和羽良媛滑胎。”
“有确凿的证据吗?”
对他的回应,皇上面色平静,说话间一点起伏也没有。
“皇兄,秋日宴上发生的事情,传言颇多,在场的夫人们是听见了肖良娣的那句指向青禾郡主的话,可也不排除是她自导自演,毕竟此前益王府上怀有身孕的就只有羽良媛一人。”
“肃王所言有理,苏爱卿有什么看法?”
“皇上,微臣是清远侯府的世子,此事又牵扯到侯府,臣不该参与其中。”
苏云亭嗓音清越,眸色冷然,端的是一副清明方正的做派,不偏不倚。
皇上忽地朗声笑了几声,“益王,此事尽快查明真凶,无论是谁,谋害朕的皇孙,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语意沉沉,夹杂着惋惜和怒火。
“是,父皇,儿臣领命。”
益王站在一侧,静默着,父皇没让他退下,自然就是还有事情。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一摞弹劾的奏折扔到唇角上扬,刚看着益王笑话的肃王的脚边,散落一地,甚至几份奏折已然翻开。
突如其来的发作,肃王愣了一瞬,连忙捡起地上的奏折粗略地扫了几眼,瞳孔一缩,拿着奏折的手青筋暴起。
砰的一声跪下,“父皇,都是污,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