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定会带到。”
顾清渺起身领着侍女出了益王府,对安宁长公主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视若无睹。
“益王,你让顾清渺走,都不让本宫和青禾走吗?顾震的名号这么好用?”
这句话无疑是在说益王欺软怕硬,忌惮镇远侯手中的权势,明晃晃地嘲讽。
“姑母,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待在益王府,还是由本王把青禾交到大理寺。”
“你敢!”
“你觉着本王敢不敢!”
益王眼底阴鸷,语气中透出的狠厉,让安宁长公主畏缩了,害怕他真的会将青禾送到大理寺,那不是姑娘家该去的地方,进去了想要出来就难了。
离开益王府的顾清渺乘着马车,的确回了镇远侯府。
“小姐回来了!”
门房见到熟悉的绿流姐姐,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小姐,连忙让其他人去向侯爷禀报。
顾清渺走在回廊上,墙角光秃秃的梅树重新缀满了花朵,给白墙添了几道灵动的色彩。
过了半年有余了!
她眼眸微垂着,“渺渺!”
“兄长!”
墨绿色长袍的男子,眉目依旧,顾清渺恍然间觉着他稳重了许多,看着他沉着的眼眸,她疾步走上前去。
“怎么了,渺渺,是在清远侯府受了什么委屈吗?”
温和坚实的大手抚着她的发髻,仿佛只要她点下头,顾枫溪立刻就去把欺负她的人解决了。
“没有人欺负我,益王府秋日宴上的事情,你有耳闻吗?”
“青禾郡主导致益王府上良娣、良媛滑胎一事。”
两人并肩向着书房走去。
“兄长,怎么肯定是青禾郡主动的手?”
鬼顾清渺好奇道,兄长根本没在现场怎么就这般确定。
“亭中就那么几个人,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顾枫溪看着自己嫁了人的妹妹,怎么才嫁过去没一段时间,就变笨了。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兄长在想些什么的顾清渺窘然一笑,“我是知道,不过仅凭这个根本定不了她的罪。”
“想要证据,很简单,过个一两日就出来了。”
“什么意思?”
兄长和夫君他们两个是在私下商议过此事吗?
没一会就到了书房。
“回来了,渺渺。”
“我回来了,父亲。”
待她坐下,喝了口温茶,“父亲,益王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她抿了抿唇,父亲迟迟没有对益王出手,自己的出现改变了许多事情,顾清渺害怕前世的发生在镇远侯府的事情会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