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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出门都有人跟着,同样都是安宁长公主的人。
“王爷,长公主着实过分了,您是王爷更是未来的储君,她怎么敢。”
肃王的身边的下属全都认为储君之位是自家王爷的囊中之物了,甚至有些都已经在私下里改口了。
本来是大逆不道的一番话,但其中的储君二字着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肃王觑了他一眼,淡声道:“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话音中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侍从心知这样他是爱听这样的话的,垂着眼,恭敬道:“王爷,是小人多嘴了。”
不过她如此行径,着实惹恼了他,本想着再过段时间来处理她,她自己迫不及待便休怪他不念姑侄的感情了。
一日,早朝上。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安宁长公主依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百姓,掠夺其田产,更是收受贿赂,暗中给官员便利。”
“皇上微臣……”
接连好几个大臣都是弹劾安宁长公主,一时间仿佛这些事情是她才做的一般,坐在高位的皇上,听着他们的弹劾脸色阴沉。
但没有人停下。
他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自己的权利已经在暗暗从他手中流失了,等到他身子再弱了些,怕是会……
察觉到父皇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肃王神情依旧,似乎大臣们参奏与他无关。
苏云亭淡淡瞥了好几个立在一旁的官员,没过一会他们都是出列弹劾安宁长公主,有的甚至已经牵扯出十几年前的事情。
朝中知晓此事的人纷纷看向清远侯和苏云亭,毕竟此事和他们有关。
若说,今日的事情和苏云亭没有关系,清远侯是怎么都不相信,这件事只有他最为在意了,他眼眸微抬和一旁的苏云亭对视了一眼,眼眸中的恨意转瞬即逝,但依旧令人心惊。
这还好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他如此浓烈的恨意,毫无掩藏。
苏云亭嗤笑了声,对于清远侯不敢和他对视,心中为母亲和云家感到不值的情绪更加猛烈,周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站在他周边的官员纷纷避让了些。
殿中那几位官员还在上奏,皇上的神色也愈加阴沉,气氛随着他们的声音沉凝着,却没有一人打断。
“够了,长公主的事情容后在议。”
皇上厉声打断他们上奏,一旁的夏海在看着皇上的眼神,高声宣布退朝。
直到皇上离开,殿中的大臣都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龙椅,也都没有在殿中逗留。
肃王看着远去的苏云亭,眼眸闪了闪,方才上奏的大臣绝大部分是他授意的,不过提及到十几年前的事情,他记得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