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弗莱先生很快就听懂了吸血鬼的话，意识到这是文森特·莫里亚蒂。

他赶紧低下头道歉，“请——请原谅我的无知，莫里亚蒂先生。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伟大事迹。”

“好还是坏？” 文森特问道，他的暗红双眸冷冷地俯视着人类。

“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我们对闯入这里的人不太友善，除非巴洛女士带你一起来这里，”他哼了一声，然后补充道。

“入侵者变成了优秀的贡献者，就像新鲜的饮料一样。”

汉弗莱先生咽下了喉咙里升起的紧张感。

他没想到会直接遇到莫里亚蒂的家人。

他紧张地笑了笑，撒了谎：“我是和巴洛女士一起来的。”

“希望是巴洛女士的车夫或仆人，因为她没有选择让客人带上邀请函，”文森特看着那个脸色更深的人类说道。

“虽然我必须告诉你是车夫，但你穿得很好。”

汉弗莱先生听了文森特的话，脸涨得通红，因为他很尴尬，也害怕被抓住。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之所以被遏制，是因为他虽然出身于一个相对较好的阶层，中产阶级，但与眼前这个吸血鬼相比，仍然远远不是一个层次的。

“所以？” 文森特提出了这个问题。

“所以？” 汉弗莱先生像白痴一样重复道。

“你属于哪一类？车夫还是仆人，谁在侍候巴洛女士？”

文森特喜欢玩弄人们，看着他们在压力下结巴和崩溃。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的那种。

伊芙不知道文森特的表情有多严肃，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就像噬人的野兽，而她甚至不是被询问的人，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她静静地为汉弗莱先生的灵魂祈祷。

“我，”汉弗莱先生张口结舌。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这个吸血鬼，他作为伊芙的同伴来挽救他的荣誉，但如果他不这样做，那可能会导致他失去生命。

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人死在这样的舞会中，因为属于精英家庭的人，在这里是无所不能的。

当文森特的目光更加强烈时，汉弗莱先生很快脱口而出：“我是巴洛女士的私人仆人。”

“个人的？” 文森特现在看起来很有趣。

他说：“让我猜一下，你一定是巴洛女士雇来的，以适应今天的舞会。我有一位多么体贴的家庭教师啊。”

家庭教师？汉弗莱先生在心里问道，然后看向伊芙。

他突然意识到她为莫里亚蒂家族工作。

“是——是的，莫里亚蒂先生。”

那人礼貌地微笑着，文森特以顽皮的眼神回应道。

“巴洛小姐，”文森特转向伊芙，用他的红眼睛对视着她的蓝眼睛。

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无论什么样的仆人，都应该站在那里吗？”他将目光指向了舞厅双扇门所在的方向。

“除非你是国王或王后。” 然后他转身看着汉弗莱先生，等待他明白。

“哈哈哈，是的，”汉弗莱先生更想保住自己的脖子，而不是他的自尊。

他问伊芙，“巴洛女士，你想出去散步吗？”

“我想我更愿意留在这里，你可以去散步。”伊芙回答道。

汉弗莱先生不情愿地拖着脚步，走到其他仆人站着的地方，等待着他们的主人和女主人。

“看看你，令人瞩目的人。”文森特说道，此时只剩下他和伊芙并肩站着。

“享受被关注吗？”

“并没有，”伊芙回答道，然后说道，“我并不是故意要引起这么多关注的。”

“嗯。”

文森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