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狼人和将她从地牢中救出的纯血统吸血鬼文森特之间,毫无疑问伊芙对这两个人中的谁感到舒服。
而她认识的人不会杀她。
与此同时,她的雇主是一名男性。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社会不赞成未婚男女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独处。
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处境,她肯定会拒绝,但她没有资格拒绝帮助。
就她知道必须感谢,她所得到的帮助。
她听到文森特对她说:“你需要用冷水来适应,这个地方除了实验室之外,没有热水设施。”
“令我惊讶的是,议会办公室里竟然有浴缸……”伊芙轻声回答,听到文森特轻笑了一声。
“不是每个人的办公室,只有我和一些有特权的上级。”
到目前为止,她还以为他是一个不直接工作或不参与议会职责的人,但现在看来她错了。
文森特·莫里亚蒂对事情的控制比他让人们看到的要多。
“为什么?” 伊芙问道,额头上微微皱起眉头。
是因为他有时睡在这里吗?
文森拉了拉伊芙坐的外套,伊芙则用双手抓住椅子的两侧,好让自己的身体抬起来。
他把它从椅子上滑下来,把大衣扔到桌子上。
他的目光移向她,说道:“虽然我很喜欢把人们放在他们的……位置上,但我更喜欢保持干净,不沾染低等种族的血腥味。就像今天一样,如果我要在这里继续工作,你就会看到我现在沉浸在浴缸里。”
“我觉得我这样看你不太合适。”
伊芙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转向房间里的物品。
文森特注意到伊芙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什么悲伤的事情。
“想象我赤身裸体,不穿衣服洗澡,真是太变态了!” 文森特的嘴角一拉。
尽管伊芙已经疲倦无力,但她的眼睛还是猛地望着他,“我觉得你看到我才公平,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背影。”
伊芙瞪了他一眼。
“是时候把鱼放进水里了。”
当他俯身向她时,他的脸贴近了她。
伊芙注意到他红眼睛里有铜色的斑点。
它们很清澈,直视着她的眼睛。
垂眸,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秒,文森就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房间里的浴缸处。
此时,伊芙的双腿已经变得湿滑,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阻止自己的转变了。
这是她忍住的最久的一次,当文森特将身体沉入浴缸的水中后,她的下半身就发生了变化。
浴缸足够大,足以容下伊芙的人鱼身体,文森特之前盛满的水溅到了浴缸外面。
文森特的目光落在了他见过的最美丽的人鱼身上。
当他看到伊芙的容貌时,他惊呆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见过不少美人鱼和海妖,但没有一个比现在浴缸里的这个人,看起来更华丽。
夏娃的人类双腿已经消失,它们融合在一起,呈现出鱼的下半身,有一条尾巴,在米色内衣下面露出精致的尾鳍。
尽管她的下半身试图躲在裙子后面,但裙子已经被水浸透,变得透明。
文森特的目光落在了她下半身的海蓝色鳞片上,伊芙身上的每一片鳞片上都有着金色的轮廓。
无法克制自己的原始本能,他的红眸暗了下来,尖牙恨不得咬住人鱼。
因为他知道,她的血在他唇上的味道是多么神圣。
当文森特继续注视着的时候,伊芙的身体浸泡在盐分的水中,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难以听清的松了一口气。
她松了口气,因为一直很痛苦,终于翻身了。
这让她的身体舒缓下来,她又沉入水里了。
由于伊芙的血,水变成了浅粉色。
当伊芙放松下来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内衣上,注意到透明的部分,她睁大了眼睛。
她连忙抬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胸口已经淹没在水中,虽然水面有些晃动,但还是不足以遮住伊芙的胸口。
“拒绝!” 伊芙用手捂住胸口尖叫起来,她注意到文森特的眼睛盯着她的尾巴。
当文森特的目光转向她时,伊芙一把水泼到了他脸上,“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
当伊芙转身背对他以隐藏自己的正面时,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伊芙脑子里盘旋着很多事情,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如此明显的事情,并希望文森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她早些时候看到他盯着她的尾巴。
当她再次移动时,裙子的布料擦过她柔软的伤口,她痛苦地发出嘶嘶声。
“如果我要给伤口上药,你穿着衣服我们就没法做。除非你的后脑勺有眼睛,并且可以用手够到。”
文森特看着她的水顺着皮肤滴下来。
不等她说出一些不明白的话,他就说道:“我不会咬你,我向你保证。”
房间里的蜡烛继续燃烧着,伊芙的脸颊也变得通红。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还留在身上的内衣脱下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她无法忍受,不得不坐在浴缸里把它拿出来。
“你做完了吗?” 伊芙听到文森特在房间的另一边问她,房间是用木板隔开的。
“还没有,”她回答道,最后把裙子从身上脱下来。
她全身赤裸,连忙用金色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伊芙有点着急,从木屏风的刻孔里往外看,发现文森特坐在桌子边缘,正在读一张羊皮纸。
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在结婚前坐在别人的浴缸里,或者当着男性的面脱掉衣服。
“我现在完成了,”伊芙通知道。
她看到他把羊皮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朝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听到他的鞋子敲击房间地板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看他,因为她知道如果可能的话,她早就淹死在浴缸里了。
但她是一条可以在水下呼吸的美人鱼。
文森特的目光落在伊芙赤裸的背上。
他注意到了她的肩膀,也因为她分开的头发,他看到了她修长的脖子。
他没有用凳子,在她身后坐下,看到那两条漂亮的尾鳍像羽毛一样伸展开来,在水中优雅地摇曳着。
她所受的伤口,在她苍白的皮肤的映衬下变黑了。他问,
“囚犯在进入地牢的第一天通常不会受到攻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
文森特注意到,伊芙对于他在地牢里杀死守卫的方式并没有表现出震惊。
冲击波进入并离开,没有造成创伤。
就好像她以前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样。
听到他的问题,伊芙将视线从水面移开,看向角落,尽管她看不到文森特。
“我试图解释我不是凶手,提起你的名字和公爵的名字也无济于事。”
“嗯。”
大多数罪犯都会编出故事来逃离那里,”文森特说。
他拿起了医生之前给的小盒子。
“我意识到晚了,”伊芙的声音变得低沉,因为她的话被忽视而感到愤怒。
“令人好奇的是……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困在泥坑里——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