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黄庭经不过千余字,你这从头到尾翻了不下十几次,也都看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直到刘真一逐渐不耐烦起来,林志北这才合上薄薄的书本,闭上眼睛背诵了起来。好在他记忆还算尚可,只是这古文又是经文却着实是难为他了……
“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头篇……”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似乎根本不怕吵到打坐的马钰二人。刘真一手中的戒尺,又一次重重的落在了林志北的背上。
只疼得他龇牙咧嘴,伸手想要去揉揉背部,却发现怎么也够不到,只好在哪撒着欢蹦跶着。
“是为黄庭曰头篇,那是头吗?给我从头开始背起。 ”刘真一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情分,显得格外的严厉。
林志北很是郁闷,本来还记得七七八八,突然一尺子下来,反而遗忘了少许,毕竟上千字的经文,又不得其意,着实有点难记。
于是乎,知耻而后勇的他,又再一次翻开了才寥寥十几页的黄庭经,接着看了下去。
“师兄,我这一次应该能行了。”林志北志得意满,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长夜漫漫,师弟也不用急于一时,若再错我这尺子可饶你不得。”
刘真一也是颇感欣慰,于是更加卖力的督促起来,只是听到对方才背到第四句,眉头一皱,手中的直尺又是高高举起,重重放下。
“啪…”
“怎么回事,一次不如一次,你这是退着走吗?”
夜晚时间过的很快,丹阳偏殿之内更是时不时就传来“啪、啪、啪”的声响。
刘真一已经彻底麻木了,看着小师弟厚厚的冬装下依旧鼓鼓囊囊的背部,他是真的不忍心再去下重手了。可是师父在用斋前就告诫过他不得心软,非常人得非常对待。
许是听到戒尺传来的力道不对,马钰这才悠悠开口说道:
“你林师弟骨骼惊奇天赋更是异禀,此等小伤他睡一觉就会没事的,今夜注定要让他这个顽石开花,你可千万莫再要手软了。”
“呃…好…好吧!”刘真一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就心不烦,手上的力道又逐渐恢复如初。
“我可真得谢谢你们了。”林志北深知这等伤害奈何不了自己,可他痛啊!
生活还得继续不是,背书也得继续不是,继续造吧,我还就不信背不会了。
(林志北终于发愤图强了,可惜的是他好像又开始串词了,再次将所有英俊潇洒、貌美如花……读者们心里的话,给背了出来。)
“黄庭内人服锦衣,紫华飞裙云气罗。丹青绿条翠灵柯.。七蕤玉龠闭两扉,重扇金关密枢机。玄泉幽关高崔巍,三田之中精气微。娇女窈窕翳霄晖,重堂焕焕明八威。天庭地关水字数……。”
“啪!”
刘真一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与原文有所不同,举起尺子就打。
“哎吆……”林志北不由痛呼,可谁知一道黑影闪过,原来又是那把尺子偷袭了自己。
“啪。”
林志北很是不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大师兄我还没背,你打我作甚。”
刘真一也没与他争辩,只是悠悠说道:“黄庭经里面没有哎吆……”
“噗嗤。”
听见身后孙不二的嗤笑,林志北原本俏白的小脸瞬间羞得通红。
“啪。”
“大师兄你为何又打我了,这次有什么理由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认得你,我的锤子可认不得你。”林志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那受过这等窝囊气。
“好好背你的书,别分心。再说你的锤子今天不是都丢了吗,你要想锤我的话,等你找回锤子再说吧!”
“噗嗤。”
“哈哈。”
寂静无声的夜里,但丹阳偏殿里却不时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笑声。由此可以看出马钰和孙不二两人,可能是许久都没有这么开怀了吧。只可怜我们的林大锤了,一边在龇牙咧嘴,一边还要在那挑灯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