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分别在即,林志北也暂时熄了打劫寺庙的营当,一大清早便赶往杨康家中,教导起他们姐弟。如此往来,已是好多时日了。
穆念慈还好,教什么学什么,而且天赋还颇为的不错,基本一学就会。
可杨康就难办了,本来基础就差,还好高骛远,心念念就想超过他的义兄郭靖。
可万丈高楼平地起,再牛的速成功法,哪有基础的积累强大。只是他缠的着实紧,林志北无奈只好在九阴真经里面,挑出几门阴狠速成的功法传了给他。
他也练的欢快,纵使林志北劝说他打好基础也是不听,反倒是穆念慈,一门心思稳打稳扎。一门全真基础剑法,也是早已经融会贯通。假以时日,当是第二个孙师叔般人物。
可今日几人才刚刚热身,便见喜鹊登枝高叫。
“林师弟,师兄我不负重托,终将沈师弟给你安全送来了。”众人刚一相见,还不待林志北开口询问,赵志敬便就倾诉而出,发自肺腑。
“赵师兄这一路辛苦了……”看着赵志敬一行衣衫褴褛的模样儿,林志北话到嘴边,纵使千言万语,终也一句草草了之。
可只一句,便把这已经留须的孩子,说的是眼泪盈眶。
“…师兄我不苦,只是自从下山以来,这一路的歹人太多。光这一个来月以来,便就不下十来次,现在每每梦醒,都是分外想念师弟你的大锤!……。”
呃……
好吧,这孩子是心弦绷得太紧,一时松的太开,才会口不择言的。
而那杨康府上的四个贵物,也是不遑多让。一上来,便就直扑杨康而去。
而杨康看着他们,其眼中也不禁闪过一道欣喜。
自己多日做小,从今日起他终于也有人在身后伺候了。
“沙先生、彭先生、梁先生、侯…,你们怎么来了?”杨康忙上前关心问道。
“王爷,您离开王府时日已久,我们也是放心不下,这才寻思着前来看看您。”几人中彭连虎最为精明,他见杨康询问,忙是暗中使了个眼色。
只是他却疏忽了,一直杵在众人身后大喘气的侯通海了。
“彭兄,不是那金国的皇帝,给咱们的小王爷赐了婚,找不到人后才勒令咱们出来寻找的吗?……”
候通海气息尚未调匀,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声音不绝于耳。再加上他那瞪得如铜铃般浑圆的疑惑眼睛,活脱脱地像一只长着三只角的老牛。
杨康一时竟然怔住,他实在想不出来,对方为何好好的给自己赐婚。
他也只是一个或有或无的郡王罢了,而且现在那位皇帝,可与他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
“彭先生,这是何时的事了,赐婚的对象又是谁?。”虽说是侯通海说漏了嘴,但是杨康还是询问起了彭连虎。
“回王爷的话,据说这是上月初八早朝拟定的,后来绛王来过府上一次,见寻您不到,便又回去了。可是隔日就让我们务必将您寻到。他…他说,这是一次您能得到重用的好机会。至于赐婚的对象,我等就是不知道了。”
彭连虎这次倒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了。
虽然杨康聪慧,但是只有十八岁的他,一时又哪有什么主意。他只是不停的在门前来回踱步,焦急地摆弄着手指。
而此时赵志敬被众师兄弟围拢在中间,一口水还没喝上,便被问东问西起来,尤其是几个长春一脉的弟子,问的更是起劲。
慢慢的,众人都是安静下来,聆听赵志敬在那吹嘘起来。就是杨康也是如此,他一时没了主意,也不知如何处理。索性坐到众人身边,全当是解闷子了。
赵志敬虽是衣衫褴褛,可一脉首座大弟子的风范那是丝毫没有落下,从终南山便就一直聊到牛家村。
说到精彩处,就连杨康也跟着喝彩来。倒是穆念慈心善,见众人如此不堪模样,倒是端来了不少的稀粥早点小菜,当即便是赢得几人的称赞。
而赵志敬一口稀粥,一口馒头,只觉自己是又活了过来。
“你们是不知道啊!都怪他们四个惹事,要不是我命大,这次我可是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说完,又转头埋怨起那四个贵物来了。
众人不明,皆纷纷询问原由,可那四个贵物,就是吞吞吐吐不愿去说。最后还是在杨康的拼命催促之下,这四人中,武功最低,可胆量却是最大的侯通海,才勉强站了出来。
“那个姓赵的,不对,是赵道长。你说这事也不能全赖我们不是?”
“怎么不是全赖你们了,你说说,难不成还赖我和老沈吗?”赵志敬急了,真急了。
沈从武饿的厉害,喝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过。听有人在喊自己,忙是抬头偷瞄了一下,不过随后又赶紧埋下头来,继续不理不睬,喝起了粥来。
候通海憨劲一上来,当即便是胡搅蛮缠起来。
“怎么全赖我们了,要不是你说自己是全真弟子,我们怎会愿意与你结识,要不是与你结识了,我们怎会耽误行程,要不是耽误行程,我们又岂会去惹到那两个……”
光去听对方的胡搅蛮缠,众人便已是明白了个大概,应该是这四人惹了什么厉害角色,连累到了一起同行的赵志敬了。
“你……你你…厚颜无耻…”你看,又把赵志敬给惹急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