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本就不爽术虎高琪的,纷纷跟着附和起来。更有甚者,似是看不清形势,竟还沾沾得意地说教了起来。
“就是……”
“大人所言极是。”
“将军这次着实是莽撞了,一言不合骂骂便也罢了,岂能如此草芥人民,当真乃不当人子也。”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些人才刚刚说完,便又见那大锤扬起直奔自己而来。
“砰……砰……”
只两锤,刚刚那胆大带头挑衅之人,以及那个口不择言之徒,便就当场领了盒饭。
顿时,屋中便是为之一静。
“哈哈,我这好兄弟许是饿了,这才锤子无力脱了手。诸位切莫紧张,此次定当不会再如此了,尔等只管畅所欲言便是,须知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嘛!”
看到众人那副害怕的嘴脸,术虎高琪不由乐出声来。
至于他口中的畅所欲言,众人也只当是听听罢了。
不怕死的不该死的,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们可还没有活够。
待再看向林志北手中的两柄大锤时,其不免又齐齐吞咽了一番口水。
可迫于淫威,他们又不得不赶紧表明忠心,生怕慢了一点,就要遭遇不测似的。
术虎高琪突然发现,自己以往真是活得太过于窝囊了。
想以往他纵使总领了这益都府城的事宜,可总有人与他唱着反调,不是偷偷背后上书参他一军,就是当众对他指责有加,更有甚者还将这小杂种完颜瞻请了过来压制于他,哪像今日这般,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他痛快了,别人便不痛快,别人痛快了,他便不痛快。他现在只恨没有早日遇见林志北,白白让他以往受了诸般的委屈。
念及此处,他也懒得再与众人虚与委蛇,当即便就对着人群嚷了起来。
“朱少尹何在。”
术虎高琪话音刚刚落下,人群中便是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人忙不迭的挤出了人群,更不顾这满是血污的地面,当即便是重重地跪了下去。
而那人,正是刚刚将林志北两人迎进衙门之人。
“回将军话,下官在。”
“你去将益都府大闭城门的命令发布下去,而且从现在起,这益都府府尹之位就由你来接手。”
“诺。”
多日投资终有回报了,那个姓朱的亦是喜不胜收。当即又是千恩万谢过后,这才抱起了旧府尹放于案桌上的大印匆匆跑了出去。
只是转身出门之前,还不忘跑到那完颜瞻的尸身处,朝着他那脑袋就是狠狠一脚跺了下去。
嚯,这无形的军令状最为致命,不但可以向术虎高琪表明其忠心,更是将剩余一众同僚,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
果不其然,待这一幕落在术虎高琪的眼中,不由就是双眼一亮。
“尔等还在等什么?莫不是还要我亲自来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