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个偏方,说是小孩儿的……命……根能治老爷的病,就寻了不少小孩儿。”
黄管家还没从巨痛中缓过神儿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又继续开口。
“但是……我们没杀人,我以前做过杀猪匠,会点切割宰肉的手法,这些孩子……我们也都请了大夫医治,准备……等风头过去了,就把他们养在府里做下人……。”
黄管家说完,就晕过去了……。
在场的人明显没有刚刚那般怨恨。
黄家这事儿办得缺德,可他们缺德……那皇宫的那些……公公呢?
不都是经历这些的苦命人吗?
这事儿让秦晚柠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先让太医给人治治,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一会儿再慢慢想。”
杨锦抒走过来拍了拍秦晚柠的肩。
“嗯。”
秦晚柠应了一声,随杨锦抒一块进屋去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进宫前都是检查过的,必须是自愿进宫当差,才有这么一个流程,你呀,也不必想太多,这事儿竟然已经差到了这个点子上,就让人去通知那个庭城的县令,让他去办。”
杨锦抒同秦晚柠一块进了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瞧着你审问的时候,倒是有些像我爹爹。”
杨锦抒淡淡的笑着,宽慰着秦晚柠。
“我也是……为了让他说实话,才装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之前痛恨他们杀害孩童,现在得知孩子都活着,我竟然没有觉得庆幸。”
秦晚柠苦笑。
她作为大秦的公主,她无法改变这么年以来,宫里的习惯,可这种事在宫外发生,就变得如此不堪。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公主,甚至不配做秦国的公主。”
秦晚柠无神的坐在床边。
她拥有的权利,得到的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她的子民身上,而她,却不能为她的子民尽心尽力。
“你呀,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而且也想得太深入了。”
杨锦抒坐在了她身旁。
“宫里可不会把这么小的孩子处置了,而且也不是为了利用他们的器官……传宗接代,你若心里还是不舒坦,回宫以后就做些实事,总比在这儿胡思乱想的好。”
杨锦抒耐心的继续劝着。
秦晚柠被劝得有些动容了,慢慢的也就释怀了。
她只是一个公主,如果想要对公里延续了几千的传统颠覆来,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话说黄奎发现管家不见了,就派人把整个黄府都翻遍了。
次日一早。
顾北云就带着张婆娘,把张富贵领了回去。
张家老夫妻见儿子是躺着回来的,老婆子立刻就开始鬼哭狼嚎。
“张婆子,你可别喊了。”
村长赶紧瞧了瞧送人来的护卫。
护卫们放下人就走了,这事儿可不归他们管了。
“村长!村长!我儿好好的出去,怎么就成这样了?你要为我们老张家做主呀!”
张婆子伸手摸着儿子的脸,心疼不已。
张富贵想说话,可下身疼得他清醒一刻,就疼一刻,倒不如闭上眼睛,能好受一些。
村长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张老爷子拉到了边上说话。
“老张,富贵是得罪了公主身边的人,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而且他跟黄府……唉,就是把孩子卖给黄府做药引子,这事儿要不了多久县令就要处置,你们要是不想卷进去,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村长劝得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