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把芮秋整不会了。

肖令解释：“齐物是我投简历的公司里待遇最好的一家。”

说到待遇，神月环顾四周，起码食堂很不错，吃的种类超多，在这儿工作很难减肥。

“那你们觉得你们现在的老板怎么样？他平时在公司什么样？”神月又问。

芮秋看神月这循循善诱的样子，开玩笑道：“你今天做职业问卷调查吗？”

神月以为芮秋不爽自己问太多，忙说：“可以不回答。”

芮秋伸出手指摇了摇，这次她学乖了，让肖令先回答：“肖助理，平时你跟总裁待的时间最多，你觉得总裁怎么样？”

肖令放下汤勺，笑得十分虚伪客气，“首先，下属不可以在公众场合对上司评头论足。其次，参考上一条。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芮秋看着肖令端着餐盘离开的背影，做了个砍人的动作，转头就跟神月抱怨，“你不是问我齐总在公司什么样吗？肖无声刚刚那样子简直是第二个小齐总。”

神月回味了一下，感慨：“齐颢在公司这么招人厌？”

芮秋噗嗤笑出声，隔着餐桌摸了摸神月的狗啃头，“你真可爱。”神月第一次被林淼以外的女性这样对待，还怪不好意思的。

“齐总当然不会让人讨厌，但确实不怒自威。虽然他时常挂着笑，偶尔还能在年会上跟大家开个玩笑，但可能到底阶层不同，那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是有的。尤其是在我们项目搞砸的时候，根本不敢对视他的眼神。”

虽然会笑，但还是有疏离感这点，神月是赞同的。

芮秋又说：“不过也能理解，齐物这么大个集团全靠他一个人管理，不公事公办很难对付一些老油条。”

不知肖令为何突然回来，神月看到他，便想提示芮秋：“肖助理。”

结果芮秋误会了，以为神月想让自己谈谈肖令，“肖助理？他就是狐假虎威！”

她语气高昂，情绪激动，完全没注意到神月的疯狂眨眼，“我跟你说，你是看不见他平日在公司跟在总裁后那模样要多高贵有多高贵，活像个......”

“活像什么？”

身后传来肖令冷幽幽的声音，芮秋僵硬地转身，看到肖令阴沉的脸，实在是扯不出笑容。

“继续说啊，像什么？”肖令又重复了一遍。

“像......像个王子一样。”

神月拼命咬住嘴唇，怕自己笑出声。

除了她，谁又不是用命在忍呢？

芮秋疯狂掐自己大腿，怕自己忍不住吐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嘴不受大脑的控制，居然能说出这么谄媚的话。

肖令双手握拳，捏到掌心疼，怕自己忍不住笑场，真是难得见芮秋这张嘴吃瘪。

很快，肖令怕露馅，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这下是彻底走了。

芮秋注意到肖令捏紧的双拳，对着他的背影，默默吐槽：“夸你，还生气，真没劲儿。”

她扭头就看到神月在捂着肚子狂笑，气不打一处来，故作凶悍：“笑屁啦你，要不是你问这么多问题，哪会有这么多事？今天这一盘子，你不吃完不准走！”

结果撑不住三秒，想到自己刚才被肖令现场抓包的熊样，也憋不住笑了。

于是，两人对视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