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游轮靠岸。
薄嘉澍在晨光中睁开眼睛,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好过一些。
事实上,昨晚微微的发烧让思绪变得混乱,这一晚上,桑枝的那几句话都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偏偏他病得迷蒙,但即使在梦里看到桑枝,哪怕桑枝说出的是伤人的话语,他也觉得...不错。
殷助理为他又测了一次体温,看到恢复正常的温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说:“薄总,游轮靠岸了,咱们下船吧。”
薄嘉澍低低地“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樊娇昨天回去了?”
殷助理:“对,樊二小姐昨晚上就被朱家人送回樊家了。”
薄嘉澍撑起身子:“今天去一趟樊家。”
殷助理:“您何必?不说您还生着病,更别说,樊二小姐害的到底不是您自己啊。”
薄嘉澍带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她害了桑枝,不能说和我没关系。”
他记得上次慈善晚会上,樊娇和桑枝起了冲突,就是因为看不惯桑枝和自己曾经订立的婚约。
“走吧。”薄嘉澍说。
桑枝下船后,和季沉洵和季玥告了别,与桑柳一起坐着李叔的车,回了桑宅。
劳斯莱斯发动,季玥扯了扯季沉洵的袖子:“哥,你昨晚太帅了。”
季沉洵想起来,略微有些羞赧。
他昨天是被占有欲冲昏了头,做出了...当众亲吻的举动。
一晚上过去,他早就重新冷静下来了。
“我昨天激动了些。”季沉洵说。
“是好事!毕竟桑枝没有推开你,也没有咬你。”季玥星星眼。
季沉洵看着妹妹,笑了笑。
桑枝回到了桑宅,很快就被哥哥们团团围住。
桑杨和桑槐都听说了昨晚的事,要不是游轮在海上漂着,估计能直接去把妹妹带回来。
两人都很担心。
“没事了。妹妹和我在一起,你们担心什么。”桑柳说。
“还没和你算账。”桑槐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妹妹机灵,落水的就是她了。”
桑枝急忙打圆场:“真的没事。”
桑杨说:“现在樊家确实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是不能欺负的。”
另一边,樊家。
这是一栋花园别墅,别墅的外墙上是密密麻麻的藤蔓,看上去绿意盎然。
但即使是建筑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场景,也无法消融季沉洵脸上的不快。
他今天是来找樊家人的。在他看来,朱家对樊家的惩罚,依然不够。
而让他不快的第二点...是他看到了薄嘉澍的车,同样停在门口。
而薄嘉澍本人,正和殷助理一起往里走。
他看上去病还没好全,脸色带着病气的苍白。
季沉洵眸色沉了:“生病了还这么积极。”
他推开车门,对薄嘉澍打了个招呼:“薄总,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