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接过药丸,这是黛玉给她的保胎药,紧皱眉头把药丸填到嘴里,丫头赶紧端水往下灌。
结果凤姐儿一阵干呕,差点把药都吐出来。
看得宝玉他们都觉得自己喉咙被堵住了,那么多药丸怎么能吞下去?不吐才怪。
成功把凤姐儿的孕吐遮盖过去了。
吃完药,探春赶紧在凤姐儿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关心地问:“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连点消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们听到的时候有多吃惊呢。”
凤姐儿脸色蜡黄,苦笑道:“不是突然的,其实早就已经病了好几天。只是我能挨,但凡能扛得住就不肯躺下,实在难受得受不了了才不得已找大夫,哪里知道原来已经拖到这么厉害了呢,”
“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这不是有林妹妹吗,只要按林妹妹的方式治疗,过段时间就好了,没事。”
刚说完,她又觉得有些恶心,赶紧用帕子捂住嘴巴,忍了一会,那种恶心的感觉才下去,凤姐儿无奈地摇摇头,道:“治病就得吃药,一吃一大把,到现在都卡在嗓子眼里,太难受了。“
她这一说,旁人都能感觉到一大把药吃下去的那种滋味,可不就是顶得直想往外吐吗。
凤姐儿病成这个样子,她们也不好一直打扰,说了一会话便从凤姐儿的屋子出来了。
黛玉正在扶玉苑指点两个妹妹搓药丸,听说他们往自己这里而来,便从药房里出来,反手把门带上了。
药房里面什么药都有,不敢随便让外人进去,知人知面不知心,出点差错就是大事。
宝玉一见黛玉,眼睛就直了。
宝钗又开始泛酸。
要不是为了看望凤姐儿,她是一点都不想到林府里面来。
她哥哥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凤姐儿生辰那天她哥哥被打断了腿和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到现在她哥哥还不敢下地。
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拜黛玉所赐。
她哥哥吓得不敢提,越这样越能让她猜出来,不就是她哥哥倾慕黛玉,黛玉就找人修理她哥哥吗?
如此行径,简直和无赖痞徒没有差别。
这样的人竟然一直将宝玉迷得神魂颠倒,这让她对黛玉的怨恨加了一层又一层。
黛玉对宝玉客气中夹杂着疏离,从袭人的事情之后,原主黛玉残留在她体内那一点点对宝玉的情意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她现在看宝玉的角度不掺杂其他,比较公正客观。
这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官二代,品质不太坏,但是上流社会贵公子的那些观点根深蒂固,比如婚前就有屋里人,婚后可以养许多小妾,同时还不耽误和正室妻子情深意切。
不是一个时代的人,黛玉实在苟同不了。
所以对于宝玉满含深意的眼神,黛玉现在直接忽略不计。
陪着他们说了会话,喝了会茶,黛玉看了看时辰,对大家说:“我该去为凤姐姐泡药浴了,今天就没有时间陪你们了,改天等凤姐姐痊愈之后咱们再好好地玩。”
大家一听,赶紧起身告辞了。
回去以后到贾母屋子里,贾母关切地问凤姐儿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