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骨刀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是主刀之人却是承受不了他的锋芒,所以他的主人握不住刀了,然后刀就掉了。
再然后,危楼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席卷而来的翠绿色火焰,神色已经不由得痴迷,他仿佛看到了新生,感受着体内的生机不住的流逝。
就如同外界对于神农的吹嘘,他的手段当真是仁义,即便是杀人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的痛苦,危楼只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机在缓慢的流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呐,小子,天下纷扰,你的实力我服了,但是这洪荒可不是仅仅只有这点滴力量就能够纵横驰骋的,你是一个强者,不希望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打败,日后若是有了大作为,别忘记你的第一个对手,他的名字是……危楼!”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只剩下一句句呢喃,姜石年皱了皱眉,并不会过度同情这个人,但是必要的尊敬还是有的,因为每一位族长都是人族的精英,虽然你我为敌,但是终究只是内部矛盾,不会影响到大局,但是……世人终究要为失败付出代价。
一个人可能会被冤枉,但是一个种族不会,踏过了危楼的尸体,他的身后乃是三苗一族的子民,在他们烈山氏族的地盘之上,踩着他们种族鲜血浸染的土地,载歌载舞!
所以无一例外,他们都为烈山一族逝去的同胞们陪葬了,即便是他们不愿意但是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么?
血腥味浸泡了四周的土地,可想而知过几年这片土地的收成一定会很不错,但是神农姜石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不知道从何而起的一股子警惕升腾而起,但是却又没来由的消失。
“杀了他们,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困难的抉择吧?”
吕岳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儿,轻声问道,一旁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在给剩余的生命补刀了。
天地之间的神圣将目光投在了这里,这些都瞒不过如今的吕岳,虽然他的师尊对于他是放羊的状态,但是因为他的师尊,对于天地的隐秘他可是知道不少。
如今在三苗之中查出了巫族的后手,定然会引得周遭不少大能的注意,届时想要再隐藏下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并不是,我只是在想,若是很久之前我就开始,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姜石年转过头来,眼中满是不符合人设的狠辣,谁说烈山氏族的神农是一个单纯麻木而且永远长不大的少年?真该让他们过来亲眼看看,即便是如今的吕岳,在他的身边儿依旧有点儿自惭形秽。
这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面前的少年太过于能忍了,即便是他也会有些许的不适。
“这里不是三苗的真正大部队,不可能这么少,查!一定要查出他们的下落,另外……”神农说着,拿出了危楼临终之前所拿的短刀,静静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把刀,吕师认为是留下呢还是送出去?”姜石年将骨刀留给了吕岳,然后就走开了,“我将他交给你,剩下的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