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辽：“……”

敢情真就礼貌一问？

顾言安很在意江时俞喊王辽哥的事情，他吸溜两口面条，腮帮子鼓鼓的，“你为什么喊王辽哥？”

江时俞：“他比我大。”

“我也比你大！”顾言安咽下面条，很正经地说，“每次你总顾老师顾老师的叫，来，换个称呼，喊哥。”

江时俞看着他一副不听到他叫哥就誓不罢休的表情，张张嘴，“哥？”

顾言安满足了，光是这声哥，他今天心情就能愉悦一整天。

王辽坐在沙发上，仿佛都能看到餐桌上顾言安那翘得老高的尾巴。

想他言哥明明是一头狼，怎么摇尾巴的时候就像条哈士奇呢？

去剧组的路上，王辽开车，顾言安和江时俞坐在后车厢，顾言安把资料袋打开，原本他是把这个忘在客厅了，但是江时俞跟着出门时，顺便拿出来了。

他拿出里面的资料看，是李跃这些天去过的地方的监控图，那些很明显的监控录像带，顾言安没有看，也觉得没有必要，因为那些老杨他们会反复查看，如果他们没看出问题，应该就是没什么。

这些都是些人少的地段，所以装的监控也不多，有些还是好多年前安装的，设备也老旧了，拍出来的就很模糊，所以他找费宇帮忙弄到了这些监控，然后让王辽后期处理。

顾言安看着一张李跃手里拎着漂白，粉的侧面照，因为照片经过处理，已经变得很清晰了，就连李跃脸上的表情都能看清。

他表情茫然中夹杂着愤怒，拎着一个袋子，面向监控的那只手握成拳头，因为太瘦的缘故，他手背的青筋暴凸。

“这儿是李跃去买漂白，粉的地方。”

顾言安又看了其他的照片，江时俞从他手里接过几张照片，反复查看。

“他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江时俞盯着他从商店出来的那张照片反复看，“看着有点儿像是他要去杀人的样子。”

王辽开着车，听到这句话，回了句，“那意思是死的人可能不是李跃？”

顾言安说：“法医鉴定是李跃了，尸体应该不会错。”

王辽看了眼后视镜，继续发挥脑洞猜测，“那就是他要去杀别人，然后被反杀？”

这个猜测很快又被否定了，江时俞说，“现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是他杀的痕迹，如果是李跃计划要杀人，被反杀的话，那对方应该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得那么缜密才对。”

顾言安灵光一闪，“那就可能是他们双方都想要杀对方，然后杀李跃的凶手也早就计划好了，所以在李跃准备好这一切时，反而被凶手利用了这一切。”

这是有可能的，江时俞点头，“也可能是凶手在暗中监视着李跃的所有行踪，所以十分了解他的行动。”

顾言安凝眉，这句话点醒了他，他继而又盯着照片看，凶手原本的目标就不是李跃，而是他。只是因为李跃的计划失败了，所以凶手就要让他在被抓出来之前彻底闭嘴。

这也就意味着，凶手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在监视他的行踪了。

这个凶手，应该是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