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就像是无数记耳光,使劲扇在周修竹脸上,火辣辣的疼。
以及无处遁形的羞辱。
他还不能打不能骂,腆着张极其伪善的脸,哎呀的叹着气,脸上换上层千般苦的皮囊,“这是都是我做的不妥当,妈,谭楼,你们也知道当年我在周家并不受宠,如今那些旁系仍旧虎视眈眈,我不是故意和你们疏远的,实在是害怕那些人暗地里对你们不利啊!”
随即欣慰了些,“幸亏安琪这孩子懂事,现如今她又成了全国状元,淑仪和爸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季如兰冷笑,他还有脸提淑仪,要是被她知道女儿的死确实与他有关,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他一起进地狱!
苍老的眸子浮上一层寒霜,声音寡淡,“我可承受不了你这声妈,当初谭家落难,周家主你在新闻上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周家是周家,谭家是谭家。”
周修竹面色陡然阴沉。
季如兰可不管他气不气,继续,“安琪懂事那也是安琪的事情,她自小就常住谭家,后来有随我老太婆去柠溪镇住,日子清贫不少,还受尽白眼,她能长成如今这般,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和我老婆子无关。”
“更和你周家无关。”
“妈,我”周修竹声音猛然拔高,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妈,周家并非什么良善之地,我实属没有办法,那些旁系恨不能24小时守着我,好逮着一丁点儿的错做筏子来叫我难堪。”
“安琪当初是您主动上门来要去的,我想着有她陪着您,您兴许会开心些。”
季如兰知道周修竹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今日才发现这还是个演技不错的演员。
桩桩件件都能颠倒黑白,将自己的自私冷漠狡辩成无奈与大爱。
她严重怀疑自己的女儿就是被这一套给欺骗了的,非要嫁给他。
季如兰厉声质问:“为什么去接安琪,难道不是因为你周修主将秦霜那个贱人接回家了吗?”
周修竹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还被扯出来,眉头紧紧的深锁着,“秦霜的事确实是我的错,但那是个意外,当时我被旁系暗算误食迷药,是秦霜救了我一次。事后她怀孕了,我也确确实实不知情啊。”
“妈,我对淑仪的感情真真切切,我后来向淑仪坦白过,她也谅解了我。”
“意思就你周修竹清清白白,全是别人的错了是吧?”季如兰才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原谅的这种鬼话,她冷哼,“那周慕瑶呢?她与安琪差不多大,这难不成又是被人暗算了,不小心和秦霜裹到一起了?!”
周修竹微微叹着气,声音也低沉许多,“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实没有主动过背叛过淑仪。”
“呵呵!”季如兰眼眸之中的怒火灼人,怒视着周修竹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吓人,“还真是巧舌如簧,实实在在的一个伪君子,怪不得当年周行云不要家主之位,也要离开离开周家。”
周行云三个字一出,周修竹的面色极速晦暗下去,神经也随即紧绷着,寒光毕现。
周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