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是随意的一说,嗣谒突然意识到,这还真是个问题。
于是一回来,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去了书房,“我得想这个折子该怎么写。”连吃饭都顾不上了,那其他的自然就更顾不上了。
一进书房,嗣谒长嘘一口气:逃出升天了!
桐桐嘟嘴,当我傻?不知道你想干嘛?不戳穿你就是了。男人嘛,面子还是要给的。但你晚上不还得回来吗?
晚上回来,被窝铺了两床。嗣谒洗漱出来一瞧,利索的跟人家挤到一个被窝去了,别问,敢动那个被窝试试,不动不要紧,一动她就会炸的。
“孩子都睡了?”问完,小心的看人家,人家没搭理!
他不厌其烦,再问:“孩子闹没闹?”
还是没搭理!看来从孩子入手是不行的。他贴着人家,低声道:“帮我瞧瞧,今儿一下午,鼻子都难受,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把桐桐给吓一跳,这是着凉了?顾不得不理人了,转过来来瞧,还抓了脉,没事呀!桐桐哼的一声,“骗我?”
“没骗!”嗣谒一脸难受的揉鼻子,“那个胡姬一靠近呀,我就难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儿,冲的很,可遭罪了!以后可得躲远的,鼻子受不了。”
哟!鼻子难受呀,呵!只要不是眼睛辣,鼻子难受难受,为美人这点还不能忍吗?
“哪有美人?”他满是嫌弃的语气,“我家就藏着绝色,谁能入爷的眼呀?”说着话,就把头埋在人家的颈窝里,“叫我闻闻,我福晋怎么能这么香呢,就靠着你的味儿活命了!”
桐桐没动地方,就说他:“我今天还跟人说,我家爷哪哪都好,可你呢,差点叫我下不了台!”
哪有呀!行行行,你说有就有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就装病,立马就走,成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的吧?
不是!那都是我自觉自愿的行为,跟你不相干。
然后和谐了,涛声依旧。
嗣谒第二天去宫里请见皇上的时候,都是精神饱满的,无一不说明,他丝毫没受此番事件的影响,状态良好。不仅状态良好,还给皇上|上了一道折子。
这个折子的主旨就一个——融!
对汉,强调满汉一体还不行,得切切实实的彼此融合。
对别的民族,宽仁固然没错,但是是否可以在允许对方保持民族特性的情况下,在别的地方进行融合呢?应该考虑其他民族科举入仕云云,甚至可以向其倾斜政策,每次科举,单留几个名额,给予他们。
这其实已经是涉及国策了,皇上留了下来,“朕会细看的。”
是说会郑重对待。
那就行了,嗣谒就起身,心说皇阿玛您要是忙,那儿子就告退了。
结果皇上还没说话呢,李德全禀报,说是太后打发了人过来了。皇上先叫太后那边的人,看看是怎么了。
其实事也不是大事,是八福晋跪在慈宁宫,自请合离。
皇上皱眉,看这嬷嬷,“好端端的,自请合离?”
这嬷嬷低声道:“良妃娘娘最近有些不思饮食,八福晋想来是进宫探望的。不知道婆媳俩说了什么,前后一刻钟的时间,八福晋就出来了,直接去了慈宁宫,跪求太后娘娘准其跟八贝勒合离。”
这个良妃,先干什么呀?这嫡福晋不生孩子就不配做嫡福晋的话,太后也不该是太后了!先帝的皇子皇女没一个是太后生的!你如今又提这个,叫太后怎么想?事不是这么个事!
但是这个老八家的,性子也太不好了!她这还不是烈!老六家的那个,那是又暴又烈!但再怎么烈,那是在权衡了利弊,绝不给老六添乱之下的暴和烈。可老八家这个,真叫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性子!良妃这个做婆婆的肯定有不妥当的地方,但你此番这般,算是把良妃给逼到墙角了。
便是良妃说的不合适,但她是婆婆。你便是不高兴,你别发作,回去跟老八商量一下,叫老八出面跟良妃说,是不是就不用闹了!
如今事发在宫里,老八什么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你跟良妃到底说了什么,反正结果是你去找太后求合离了。这是明知朕不会叫你合离,所以用朕和太后去压良妃吗?
这要是有个皇后在,朕何须给妃嫔、儿子还有儿媳断这种官司?
听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扭脸才发现老六还在。他迁怒道:“你也等着朕给你们两口子断官司呢?”
嗣谒起身,赶紧道:“怎么会?儿子家那个,跟额娘关系可好了,娘娘们也都疼她,她又娇又憨的,哪里会这个?”
皇上:“……”滚!再说你媳妇是憨子,就给朕有多远滚多远!老八管不住媳妇是不好,但你这德行,你当你比老八强?
他觉得他得用黑色的笔给儿子画另一种叉叉,黑叉叉不代表排除掉他,但却代表了缺点!出现一个缺点,朕画一个黑叉叉!老六,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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