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叫了伺候太子的玉桥,打问一二。
王氏的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尽量不看林雨桐,只起身见了礼。
这个表情叫裴十娘一下就懂了,她犹豫了半晌才问:“可知谁的话殿下还听的进去?”
大婚后第二天,裴十娘跟着太子给圣人和皇后见礼,皇后很严肃,但是圣人很温和。圣人夸她说:“东宫有你,朕再不为东宫忧心了。”
裴十娘瞬间就觉得肩膀上担子重了一般。
是!
玉桥苦笑:这又怎么敢?这又怎么能呢?
不过是那时候娶的是王皇后,很多事如今不好说罢了。
林雨桐帮着应付了两天,看着李弘把裴十娘娶回了东宫。
林雨桐没看,英国公府跟别的后起的人家可不一样,万事都是有例可寻的!
二房的人一走,府里平时就剩下王氏和林雨桐两个主子。王氏喜欢的是调弄各种香料,做各种的花笺。而林雨桐忙的则不同的很,带着府里的仆从,先是摘柿子。用柿子酿醋,做柿饼,把柿子捂软。而后又收了菘,开始做泡菜酸菜,又晾晒各种干菜。而后又自家酿葡萄酒。
林雨桐不去打搅王氏,人家喜欢那份优雅,也没碍着谁。
“太子每日能歇多久?”
一入冬,太子便大婚了。
“一个多时辰,不曾超过两个时辰。”
撒种子之前,又把沤好的粪给撒了一层,趁着一场雨,都不用浇水了。
于是,等桐桐过去的时候,身上就不那么干净。哪怕踢了脚上的鞋子进去,裙摆上也湿了一点,瞧着有些狼狈。
“免礼!”林雨桐扶了刘氏,“准备了什么贺礼?”
瓦岗下来的人,李唐的缔造者之一。李渊册封李建成为太子时,李绩在!李渊被迫册立李世民为太子时,李绩也在。后来李世民又立了俩太子,俩太子又都大婚过,英国公府一定是参照李治做太子大婚之时的礼单的。
裴十娘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而后镇定下来,摇头,“不曾!太子温和,乃君子品格。便是有不快,也会言明,不会这样不言而定罪的。先歇着吧!太子监国,有要事也未可知。以后万万不可再枉自揣测。”
王氏看不惯林雨桐,一个皇家公主,干的都是什么呀?但是身份有别,咱也没法说人家。刘氏叫人请林雨桐的时候,林雨桐正叫人撒种子呢。像是菠菜、胡荽、蒜苗这些,还能种一茬。不仅能种一茬,其实多是能过冬的。
玉桥一走,裴十娘就起身转圈圈,良久才拿定主意,“把嫁妆里那一盘红玉石榴拿出来,再……再拿一套白玉首饰……另外,把南边的锦缎选两匹,一匹石榴红,一匹胭脂红的……”
可谁知道这一晚上没回来,两晚上没回来,连续三晚上都没回来。
林雨桐就笑,“酌情换几样便罢了,无碍。”武后没那么清闲,在这事上跟人计较。
小刘氏便把册子给拿来了,“这是礼单,公主瞧瞧,可要添减。”
反正太子大婚,东市的许多奢侈品,一落地就一抢而空。
玉桥忙道:“不是太子妃娘娘之故,实在是国事繁忙。也不止如今这般,自太子监国以来,少有躺在榻上好好的歇一晚的时候。”
裴十娘有些讶异,沉吟了一瞬,还是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裴十娘叹气,“送人要往人心坎上送!胭脂红那匹,适合做男袍!公主喜欢打扮驸马,这个……必是比送别的都要叫公主欢喜!”
玉桥嘴角翕动,半晌才道:“许是安定公主殿下的话,咱们殿下还听的进去几句。”
看了就得问,问了就是尴尬。那就不如不看,以旧例而行便是了。小刘氏尴尬的是,“给裴家这个礼,又该怎么来?”依照当时给王皇后家的礼而行吗?这叫人指摘起来,都没法说。
是!
婢女就说,“有了石榴红,做什么还要胭脂红?”
新婚第二夜,太子便没有回后头来。陪侍的婢女忧心忡忡,“娘子,可是……哪里惹了殿下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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