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显儿……其心性,不如弘儿;其能,不如贤儿。可他却有弘儿和贤儿没有一个性格,那便是能屈能伸。这样的人,还得看看。
“难道母后只疼你们,不疼我?”林雨桐拉他们过去,“走走走!咱挑点别的。出都出来了,不挑点什么带回去,不甘心呀。”
武后怅然的说了一句:“兽猛性烈,易激起好胜好争之心。你去吧,都是我的儿子,是何性情,我知道……”弘儿若为太子,就得压着贤儿!贤儿除了好声色这一点不好之外,其能该在弘儿之上的。若不是知道这一点……自己对贤儿更严苛,为何圣人一句不多言?太|宗旧事不远,李建成才死了多少年呀!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就是太|宗皇帝玩的那个,正好赶上魏征来了,太|宗把这东西捂在怀里,等魏征走了,结果这玩意也给捂死了。
林雨桐叹气,“母后不让!说是猛兽难驯,万一伤着了咱们怎么办?说是除了猛兽,别的只管去挑。”
这个旨意下的太快了,林雨桐前脚离开,后脚旨意就下来了。
李弘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你也坐。”
吃了一顿饭,桐桐就告辞了。李弘回东宫的第一件事,是批下了调离张安期的折子,同时调了刘炜之入东宫,做了东宫舍人。
乖!先回家!
就是这个东西吧!这玩意看起来比鸽子大一点,可是张开翅膀却足有人的肩膀那么宽,爪子瞧着好生锋利。
鹰鹘就鹰鹘吧!她选了这两样,李贤和李显一人拎着两只鸡笼子,这是斗鸡。
以弘儿的性子,承王冠之重,又怎么会不辛苦呢?
李弘只笑,“叫她等着!”
李贤顿足,“进上来的豹子都是带着驯兽的豹奴的。”
武后沉默了,林雨桐看见她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这才听她道:“你父皇的身子需要调养,本想着来年开春再去温泉宫……我看如今天冷了,道不如趁着没落雪移驾吧!我们择日即启程。”说着就叹气,“桐儿呀,若是为君者能教会,自古何来昏君?道理一听,谁都会。可世上,听会了,看会了,明白这个道理了……可这跟做是两码事!杀人不难,只要手里有刀,砍过去,没有死不了的。可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又有几个人是拿了刀就真敢砍人的呢?”
许是这样的沉默太压抑了,武后问说,“要给驸马要豹子养着?”
林雨桐沉默了,知子莫若母,武后点在了要害的地方了。
裴十娘受宠若惊,“该先给公主……”
“要那一对雪白的……”说完一扭头,看见个熟悉的玩意,“那个……也拿一对。”鹰坊的管事进去,挑了最猛的一对,“殿下,这是鹰鹘。”
林雨桐低声道,“是嫂子特意叫了!母后,皇兄一夜睡不了俩时辰。”
裴十娘在不远的亭子里,小炉子上的一直咕嘟着汤呢。这会子叫了,她就端着托盘进来了,“正滚热呢,殿下和公主尝尝。”
果然,李贤带着李显,正在不远处。看见林雨桐就招手,“皇姐,母后怎么说?”
裴十娘见林雨桐眉眼含笑的,她就知道,这兄妹俩谈的挺好的,太子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所以,父皇从来都只是辖制母后,而不过分限制,这何尝不是一种平衡呢?
四爷都没顾得上跟同僚寒暄告别就赶紧过去,结果就见桐桐拎出了鹞子和海东青。他是哭笑不得:在家里宠宠我就算了,这大庭广众的,明儿还能出门吗?
林雨桐突然眼眶就湿了,武后摆手,“去吧!去玩吧。”
李贤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猞猁,“有个猞猁也好呀!”这玩意跟个大猫似得,“能蹲在马背上,狩猎用最好。”
李贤好生着急,“也不许皇姐挑吗?”
嗯呢!
谁不知道林雨桐在其中起的作用呢?
刘炜之是被武后提拔的北门学士之一。
裴十娘愣了一下,欢喜的应了一声,坐了过去。
武后哈哈就笑,“去吧!只管去挑。”可在林雨桐要走的时候,就听她又说,“你自己去挑,猛兽之物,不要带着贤儿和显儿去了。”林雨桐愣住了,回头看武后。
李弘已经去盛汤了,裴十娘赶紧道:“我来!”
武后见女儿来了,就笑着朝她招手,“去东宫了?”
可再是如何,那玩意到底是吃人的。
李显就叹气,“我就知道,母后必是不许的。”
都是给驸马的?
林雨桐就笑,“嫂子安坐吧!今儿就想喝哥哥盛的汤!”
好!
林雨桐也眼馋,真眼馋那种!可真叫自己挑了,这便是一碗水没端平,少不了李贤和李显心里会对武后生些怨怼。她干脆不去看了,转脸瞧见鹞子。
从里面出来,李贤的人已经在不远处等着呢。
李弘笑着,盛了一碗先给太子妃了,“辛苦了,趁热喝吧。”
什么呀?
选好了,直接就出宫。出宫的时候距离四爷下衙的时间不远了,干脆又去等四爷一起回家。
是呢!“母后,叫我去五坊去挑吧!我还想瞧瞧有没有其他好玩意。”
难的向来不是事,而是违逆着本心办事!
李弘亲自给林雨桐盛了汤,结果舀起来都凉了。他就喊玉桥,“去问问太子妃,汤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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