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他自己回来了?这什么道理,如果他有家可归,为什么又出现在城隍庙,而且你不找,根本没人会发现他,他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去药铺?唉对啦,他怎么受的伤?”
谌学婴急切地问出一串问题,让蒋峥嵘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耸了下肩膀:“我要是清楚,恐怕也不会来找你。”
谌学婴摸不着头脑:“哦,找我我也不知道啊,怎么……有什么是我能帮他的吗?”
蒋峥嵘见他问到点子上了,说道:“哎,你还真别说,这件事儿,非得要谌兄你帮忙不可。”
谌学婴闻言,慷慨道:“你说就是,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你想帮的人也就是我想帮的。”
蒋峥嵘给他解释缘由:“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是这样,我想在你们家开的旅馆中租一间房间,让张麒灵暂住养伤。”
谌家是晚晴城商会的,在城内开有一家叫客来缘的驿馆。
听了这话,谌学婴道:“这有什么难,你带他去就是,直接报我的名号,说是我同班同学,吃穿用度让旅馆包了。”
蒋峥嵘担心他误会,又道:“钱我照付给你,我来跟你打招呼,只是因为张麒灵他现在身上都是伤,如今世道又不太平,我担心一般的旅馆不会接待他。”
谌学婴闻言,嘀咕道:“能有什么事嘛,他住的是旅馆,又不是个人的家里,况且旅馆里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倒是你——”
谌学婴话锋一转:“鸿昭,你向来可是咱们几个里面胆子最大的,怎么遇到这个张麒灵的事,却这么小心谨慎啦?”
蒋峥嵘笑着反对道:“你听听你这话说得多没水平,胆大和心细又不冲突,甘宁于曹军乱箭之中坐守军营,关二爷单刀赴会,胆子都够大了吧,可人家也是有勇有谋的名将,我这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嘛!”
谌学婴哂笑:“去去去,说你胖你就要喘起来了,天就要黑了,我看我还是和你这个绣花张飞走一趟吧,也见见这个神神秘秘的哑巴鞋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