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峥嵘有些意外，但话是他说的，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认真分析起来。

“其一，十五、十六、十七三个班在被击溃之后还能够再次集中到一起突围，这表现出指挥员的迅速反应的调整能力；”

“其二嘛，他们冲出去后，没有继续沿着突围的方向撤退，而是集结在了9号山，明面上是要占领制高点，防止陷入被动，但我想，张坤同学，应该还有一层用意。”

蒋峥嵘说到这里，眼中带笑，看了张麒灵一眼：“张坤同学，我说的对不对？”

他“张坤张坤”地叫得顺口，还故意把“张坤”这个名字的字音咬得重了一些，眼神中暗含挑衅。

但张麒灵没有回答，只是与他对视一眼后，仿佛承受不来他灼热的目光，又垂下眼睑，偏开视线。

黄老师用教杆敲了蒋峥嵘一下：“卖什么关子，继续讲。”

蒋峥嵘被敲得“哎哟”出一声，而后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神还是继续盯着张麒灵看。

“好好，继续……此时我方由于收到情报，即援军很快就要赶来，所以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继续守在原阵地，防止河谷另一端的敌方趁虚而入，张坤同学应该是考虑这一点，所以集结在了9号阵地。”

“这样做的优点有两个，一是避免在撤退路上迎面遭遇我方援军，被我们夹击在河谷之内，”

“二是如果我方援军迎河谷而入，那他们还可以和自己的主力及时联络，趁机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