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仔细问发生了什么，蒋峥嵘压低帽檐，待来人坐上黄包车后，拉起车就一路朝计划中事先安排好的秘密据点跑去。

可是就在他拉着车逃离酒馆的路上，张麒灵突然低声对他说道：“先回公寓。”

蒋峥嵘闻言，没有问为什么，他马上调转车头，带着张麒灵回到了公寓。

……

“怎么了？怎么那么久？”一进门，蒋峥嵘摘下帽子，就赶忙问张麒灵。

张麒灵摘下假发，他面上的浓妆很不适宜，却把他调扮得很艳丽，张麒灵直起身子，男性特征的骨架又凸显出来。

这副模样让蒋峥嵘觉得有点陌生又惹人发笑。

不过，蒋峥嵘看他的衣服有点乱，不知道怎么就胡思乱想，又问：“有什么不顺利的么？那个家伙，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张麒灵淡定地摇摇头，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蒋峥嵘倒了一杯，看样子是暂时没事了，想压压惊。

蒋峥嵘却没心思喝茶，他再仔细一打量张麒灵，对方身上的旗袍有点乱，领口开了一颗盘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蒋峥嵘凑近他闻了闻，语气有点酸：“这么香？旁人怕是真会当你是女人——”

张麒灵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喝了口水，然后从袖口扯出一张纸——

“需要尽快交给杜先生。”

杜先生就是他们的组长杜惟楚，他每天夜里九点一刻会准时从电影公司回到这所公寓，一般会在洗手间接头，用暗语或者指定的隐蔽角落传递任务执行情况等情报。

蒋峥嵘闻言，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串名字，还有职务、特征等信息——这分明是一份敌特机构安插在沪东情报网各处的特务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