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着罗盘走到了府中一处略显僻静的地方,前面看着有一座破败的茅草屋。
离得虽然还有些距离,但红玉也禁不住捂住了鼻子,闷着声音道:“这味道怎么问起来怪怪的?”
后面跟着的侍卫见状笑了,“这前面不是一个茅房吗?想来应该是这里太过僻静了,所以便废弃了。”
只不过就算是没人用了,但茅房常年累计下来的臭气可不是轻易就能去掉的。
再加上说不定还会有人路过,偶尔用上一下,又没有人打扫,臭味传千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侍卫说过之后,大家陡然一静,随后就看见罗盘还直直的朝着茅房飞过去。
即便是楚葭,也忍不住有些嫌弃,一路控制着罗盘,见它停留在茅房旁边的一块草丛上方不动了,才将它收回来。
这回也不用楚葭开口了,跟在后面的侍卫们就自发动了起来,手上都拿了工具开始挖东西。
牢房里郑知州狼狈不堪,从口中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像是有什么依仗一般,无论是粮仓的钥匙还是另一笔钱财放在哪里,他都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沈宴端坐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挥手让手下停下挥舞的鞭子,看向郑知州。
“若我记得不错,你当年应当是靠着那个你在宫为妃的妹妹上任的,之所以这样有依仗,也是因为她在宫中正得宠的原因吧?”
郑知州脸上不复之前的恭敬,只是冷笑了一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靖王爷,也不是下官说你,你就算是再厉害,曾经在百姓中的威望再高,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王爷,再越,也越不过皇上去。”
沈宴脸上带着一丝讽刺之意,“看来你觉得皇兄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并不会怪罪于你,就是不知道,你做了这些事情,你在宫中的妹妹又知不知情呢?”
郑知州恨恨的盯着他,没有吱声,知情不报可是大罪,也是欺君之罪。
就算是他妹妹再得宠,事发之后,皇上也一定会责罚下来的。
而要说他妹妹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在宫中许多事情都需要不小的开销,更何况他妹妹就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虽然有皇上的宠爱,但是想要在宫中顺风顺水,周围还是需要打点的。
想要打点没有钱可不行,那不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来出吗?
不过片刻之后,郑知州又露出了笑容:“王爷,你也别想着总是诱我说出这些话来了,我妹妹对此并不知情,而且她如今肚子里可是有了龙种的,只不过还没有上报而已。”
“若是真的上报了,凭借我妹妹的恩宠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也会网开一面,您又何须赶尽杀绝?”
沈宴面色不变,漫不经心道:“你又怎么知道,你妹妹腹中就一定会有龙种呢?”
郑知州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明白了沈宴话中的意思,禁不住破口大骂道。
“这可是龙种,你怎么敢?”
沈宴的面容在他看来无比可怖,“我有何不敢?既然这两样东西你不愿意吐露,那便带着它们一起受罚吧,本王倒是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