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赵家人之后,当天下午楚葭便跟着赵娘子一起进了县令府,恰巧的是,这时候县太爷也在府里面,照赵娘子所说。
先前县夫人每次叫她来的时候,县太爷都是不在府中的。
楚葭跟着赵娘子直接就被带到了县夫人的院子里,彼时县夫人似乎才刚喝完药,丫鬟端着带有黑色残渣的药碗走出来,楚葭路过时仔细看了眼碗里面。
屋子里似乎很着急的被点上了熏香,赵娘子已然清楚这些都是县夫人为了能把她孩子的气运转走,因此在看见丫鬟动作时下意识停顿了一下,看向楚葭。
楚葭只对她道:“无事,只要今天解决了,就不会有任何影响,赵娘子这才一鼓作气带着她一起进了县夫人的厢房。”
“赵娘子,你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县夫人脸上带着强撑出来的笑容,一眼就看见赵娘子身边还跟着一个有些眼生的人,因此,有些惊讶:“这位是?”
有楚葭在身边,赵娘子心底有了许多底气,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冷漠,没有回应县夫人话的意思,楚葭但是走到那株正在点燃的香旁边,随手将它灭了。
“县夫人这香味倒是有些特殊,可我不是记得孕妇养胎期间最好是不要闻这些香薰之类的东西吗?您院子里的下人也太不小心了。”
“这……”
见他们的一举一动,县夫人忽然面色苍白,却还想再隐瞒,强撑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不知道赵娘子闻不得这种香……”
“何止是赵娘子,县夫人你不也一样怀孕了吗?不然也不会整日都喝着保胎药,想出用这种法子将赵娘子腹中孩子的气运转移到你孩子身上。”
县夫人呆愣住这一瞬间,额头上便冒出了许多冷汗,赵娘子这才失望的询问道:“县夫人我们家一直都十分尊重您与老爷,可你为何要这样子对我?”
县夫人隐藏的秘密被揭露的一干二净,她从小心翼翼的样子变得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儿,有些颓唐,面露苦涩。
“对不起,赵娘子,我其实也不想的,可我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想留住他,除了偏方就只能是旁门左道,而你又恰恰好是那个能帮助我的人,这才……”
后面的话她到底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面色愧疚,也不藏着自己挺起的孕妇,将它展露出来,细致的抚摸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突然有一人从屋外进来,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床上的县夫人陡然一僵,看向来人失声喊道,“老爷!”
县太爷脸上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我曾经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都问心无愧吗?如今你却在害人命,要是真这样子下去,你让我以后还怎样看待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