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人依旧给了一样的答案,“我真的做不到,当初那人只教我如何将他们的灵魂剥离,并未说如何放了他们。”
到了这种时刻,楚葭相信了老人的话,只不过,这其中还牵扯了其他的人,是楚葭没有想到的。
江宴更是不知,他是见识到了,有修为能力的坏人还真的不少,也不知对方能从中获得怎样的利益,竟教人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
这属实是江宴无法想明白的,学术法的人,不是更应当知晓因果报应吗?
楚葭就没江宴这般多想,因她一直知晓这种人的存在,对方知因果,只是很多时候巧妙的将那应得的恶果都转移到了旁人的身上。
不知教老人的那个是何人,楚葭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想知晓。
事情是发生在十几甚至几十年之前的,再追究也无意义。
“我教你,你按我说的做。”楚葭要关注的是眼前的事情。
老人认为这是楚葭的大言不惭,但是听她说了几句之后,便知自己一直小瞧了对方。
知晓楚葭会点儿术法,竟不知对方根本就是熟知。
眼下老人别无选择,只能在楚葭的帮助下,让一个个与自身分别太久的灵魂归了位。
在术法成的那一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这并非是因时辰到了,太阳走了,而是因这处的罪孽太深了,上天瞧不过去了。
这样的黑暗只出现了一瞬,之后在老人因精力消耗而口吐一口血时,那黑色渐渐散去了。
“这样便可以了吗?”老人随手将嘴角的污痕擦掉。
楚葭瞧着对方,终是开口问了,“你也如此在意这样一个人,为何却偏偏将如此多的人当作儿戏一般戏耍呢?”
老人对这话并未做出什么反应,想来是手上染的鲜血已经够多了,面对旁人的生命早已麻木不仁,怎会因楚葭的一句质问而有何改变。
楚葭眯起眼睛,瞧着他没有说话。
老人有些焦急,却在与楚葭的对峙当中,克制住了,“你还有何话要说,说完就是,你若敢骗我,我会让这些人再一次陪葬的。”
江宴一直守在那位女子的身旁,听着老人不善的言辞,盯着对方的动作,警惕他会对楚葭有何不利。
“陪葬?”楚葭将这两个字在嘴中咀嚼着,从中品出些意味出来。
楚葭不由再次瞧着那些被老人杀害的人,她忽地有一种直觉,老人所做的恶行不只这么简单。
除了眼前这些人之外,定然还有更多的。
“你想让多少人替这位姑娘陪葬呢?”楚葭问到。
老人眉头轻皱,但很快就平复了,“没有了。”
“是吗?”楚葭轻声说着。
老人说:“是!”
这个字说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迟疑,可偏偏正是如此,让楚葭肯定,还有更多被老人杀害的人还没有被他们找见。
“你若是不信,只管去搜。”老人如此对楚葭说到。
楚葭没有动,她相信明面是那个她已经找不到一个人,但暗地里的,老人也不会轻易让她找到。
“这五间宅院的人何在?”楚葭猝不及防问出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