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少数服从多数,楚葭自是不属于全家都要落狱的国公府一家。
“退朝之后,靖王留下。”
江宴冷眼瞧着这个下了朝便明显体力不支的皇上,跟他在一起,并没有太多话想说。
“你恨朕吗?”
江宴听到这话时,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皇上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过话了。
但很快,江宴意识到并非如此,皇上他……只不过是无力了而已,说一句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我不恨你。”江宴冷笑一声,“我可怜你。”
“朕无需你可怜,朕是皇上,是皇上。”皇上呢喃着。
江宴厌烦地瞧了他一眼,“今日你想对我说何事呢?”
“皇弟,你瞧如今国泰民安的,你就不要与朕作对了,你离开朝政,我许你一世太平。”
江宴闻言眯起了眼睛,这话说的,可真是太意外了。
但是想了想,江宴也就明白了皇上为何这般说。
那个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黑袍人,好像自上一次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皇上身边没有可用的力量了,又自知抵不过江宴和楚葭,便是好言相劝。
“不可能。”江宴只这三个字拒绝。
“若是无其他事,我就离开了。”江宴冷漠说到,“而你,就等着从这个位置上下来吧。”
“皇弟,再如何,我们都是亲兄弟。”皇上竟是开始利用亲情了。
江宴不为所动,一切都太晚了,真的是晚了。
“你知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吧?”江宴毫不留情地说着,“你想到死都守在这个你偷来的位子上?不可能。”
“你……”皇上脸色变了变,只能瞪眼瞧着江宴一步步离去。
江宴前脚离去,方才他所站的地方又有了一个人。
皇上从这人口中也听到了一句极其不愿听见的话。
“方才江宴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你活不了多久了。”
“朕如今醒来不就是你救的吗?你一定有法子让朕活得更久。”皇上愤愤地望着眼前的人。
白轻司闻言笑了起来,“你如今也只是靠着一口气吊命,我不是神,你活不久的。”
这话就是给皇上判了死刑,皇上岂能愿意。
“你救救朕,朕能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上对白轻司允诺。
白轻司之后不再理会他了,他之所以将皇上救回来,只是为了阻止江宴即刻坐在那个位置上。
江宴最终成为皇上,是白轻司能够预料到的结局,他当下只需尽可能地往后拖,再拖一拖,一切就都会结束的。
近来江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派李松去做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过问过。
这日瞧见李松之后,江宴只同往常一样打了招呼,可李松神色严肃,望着江宴欲言又止的。
“发生了何事?”江宴问到。
李松目光沉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出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江宴追问。
“主子,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李松说到,但是很快有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