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那日兄弟们都有些失去理智了,还望你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不会的。”江宴笑着说,“我都理解。”
同生共死过的人,也无需说更多,相视一笑之后,那些误解也都随之消散了。
将士们大多都知道江宴有极为挂心的人在京中,这时甚至有人提议江宴可以回京去瞧一瞧了。
江宴此行出来倒是没有收到无令不得回朝的指令,因皇上巴不得江宴当回逃兵,甚至特地准许江宴可以随意回京。
当时江宴没想的理会皇上这条指令,不曾想这时竟是有用的。
将士瞧出了江宴的犹豫,这些日子跟着江宴,他们已然不怕东疆人了,也有了能够应对的本领,更何况如今对方接连惨败,江宴一时离开,不会有何影响的。
“那我就回京一趟,我会分析好接下来的应战之策,你们……”江宴不放心地嘱托着。
将士们积极应和,并多次保证,“我们一定会守住边境,等着靖王回来!”
于是,江宴就这么回京了,带着刚写好的书信。
这一次,江宴要连人带信,一起送到楚葭身边。
江宴一人上路,本以为此行会很快,却被途中遇到了一场又一场纷乱挡住了脚步,拖慢了他的行程。
东疆人的手伸的还真是不短,不过让江宴更为不解的是,朝中竟然就这样放任着各地纷乱四起。
若是当地为官的还有所作为,纷乱也是能够镇压下去的。
只是那些贪官污吏所管辖的范围内,百姓可是受了大苦了,以至于四处逃窜。
“皇上莫非出事了?”江宴不由这般想着。
不过一路上也没听人议论皇上的事情,想来还是活着的。
只是,江宴觉得这种活着,还不如没有来的痛快。
江宴的这种想法,巧妙地很适合皇上如今的状态。
因楚葭那日所说的事情是有关皇上的,处理起来自然是没有那般草率的,而且有楚葭在一旁催着监督着,他们的行事已然算快的了。
“靖王妃,我们是否要将这件事告知主子啊?”李松这些日子瞧着楚葭忙前忙后的,但就是没有给江宴写过些,不由问了几句。
楚葭摇头,“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江宴在边境有很多事需要思虑,这件事就交给我。”
李松表示明白,他也只是瞧着这几日总有人来靖王府上,楚葭瞧着疲惫了几分,才这般问的。
在李松心里,江宴处理起任何事都是有条不紊的,且好似没有事情能够影响到他,很少在江宴脸上瞧见疲惫。
楚葭不知李松想了这么多,她确实是疲惫了,跟这么多人打交道,难免有些心烦,且他们来来回回问的,也不过是相同的问题罢了。
“李松,这些日子你一定要保护好工匠,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楚葭揉着眉头说到。
李松点头,“靖王妃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