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葭闻言冷笑一声,“若真是如此,你猜我为何还会走到此处。”
皇上自从宣布小皇子成太子后,好似整个人又虚弱了几分,瞧着应当是可怜的,可是楚葭瞧着,只觉得厌恶。
“皇上,你这么多年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没有一丝心虚之感吗?”楚葭嘲讽道。
皇上最是听不得这话,江宴对他说也就罢了,但是为何楚葭都要在他面前如此姿态。
“朕为何要心虚,朕就是皇上,你别想,江宴也别想抢走朕的皇位。”皇上瞪着眼睛,“朕已传位给太子,若江宴要当皇上,那么他就是谋逆,他就该心虚!”
楚葭听到这般言论,笑了,“你这种人,真是能够自己找借口的。”
皇上也缓缓笑了起来,“你们拿朕没有办法吧,你们是找到了人,可你们要让他如何说话呢!”
那日江宴突然提起地牢中的那人,让皇上着实心惊害怕了几日,但后来江宴迟迟没有拿此生事,皇上渐渐醒悟过来了,江宴只有不会开口的人证,完全不足为惧。
“靖王妃,你认命吧!”皇上对楚葭说,“朕就算是死了,这个位置,江宴也得不到。”
楚葭眼神变得凌厉,眯眼瞧着皇上,“那不如,你就这样去死如何?”
皇上这时嘴角还勾着,嘲笑江宴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可是,下一瞬他的神色就变了。
因楚葭竟是真的动了杀心的,皇上能够感受到胸腔中的空气在一点点丢失,整个人的意识也在变得模糊。
皇上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一寸也动不了,只能等待着最后的呼吸消失。
但是,在最后一刻,楚葭收回了手,放开皇上之后就冷眼在旁瞧着皇上饥渴地汲取着空气,犹如一条濒死的鱼。
“我们有江宴那么大方,能够对你百般容忍,若你还想对付我,那么在我出事之前,一定会先来取了你的命。”
楚葭留下这么一句之后,便径直从皇上眼前消失了。
在楚葭离开后的许久,皇上才算彻底缓了过来,但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之后,皇上仿佛又苍老了几岁,精气神也丢了大半,第二日,皇上甚至都没有从床榻上起来。
昨日楚葭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在皇上入睡前,他发出了楚葭无罪的指令,如此才没有人去找楚葭麻烦。
朝中对皇上再次重病不起的事情议论纷纷,这新晋的太子,怕不是这么小就要担起重任了。
许多人找太医打听皇上的情况,太医说走向不好,他们都纷纷感慨,接着转头就去讨好小皇子了。
小皇子话都说不清的年纪,他们讨好的,也不过是小皇子身后的皇后。
只不过他们都未成功,因皇后以身子不佳拒绝了他们,他们又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楚葭与皇后的交情。
荒凉了多日的靖王府,如今也是门庭若市了。
朝中的人多精明,接近楚葭用的借口也是今日家中有点儿怪事,明日他好似中了邪,再一日,还说想瞧一瞧风水的。
“抱歉,我近日也身子不适,各位大人就请回吧。”
楚葭嫌烦,最终用这样的借口拒绝了旁人来访。
这一日,楚葭又听见了敲门声,听着比先前的要轻柔一些,却也依旧让楚葭开门时没有好脸色。
“靖王妃,我回来了!”
“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