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顿住,与楚葭对视片刻,妥协了,“那我去给你那件衣裳来。”
楚葭挑眉,她不觉得这夜间发冷,却也在江宴给她披上衣物之后,察觉到的是暖意而非热意。
“你猜到那几人找你是为何事了吗?”几杯酒下肚,人也便暖了起来,楚葭望着江宴问到。
江宴一手摩擦着酒碗,仰头喝了一口方才对楚葭说:“不难猜。”
楚葭点头,猜到很简单,就是不知江宴是做何打算的。
江宴摇了摇头,“还没想好,也不想去想。”
这是江宴少有的不想提前做好对策的时候,不是难到无法提前预想应对,仅仅是不愿而已。
先前江宴酒曾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对方,如今他又能够为他们提供一点儿庇护了,江宴不愿主动去推开。
“葭儿,你是否会觉得我妇人之仁了。”江宴扯着嘴角问到。
“不会。”楚葭不假思索道,“做事也不必真的那么狠绝,不是谁都在你的独立面,他们,就全当作是陌路人吧。”
江宴又仰头闷了一碗酒,想再来一碗时,手中的酒壶已经空了。
“够了,今夜不如就到这里。”楚葭按下江宴。
江宴笑了起来,“好,我们回房。”
“你先把李松送回房,在这儿睡一晚他明日就起不来了。”楚葭冲江宴抬了抬下颌,轻笑一声。
两人分工合作,不多时,院中就好似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回房前,楚葭还不曾觉得江宴喝多了,不想出了院子,江宴的脚步竟然都飘了起来。
江宴回到房间开门的那一刹,更像是砸到了门上。
楚葭听到声音赶紧过去将人扶住了,“我还想你的酒量竟那么好,瞧着,方才也是强撑的啊!”
江宴是真的喝了不少,回屋之后被暖意一冲,整个人都开始晕乎乎了,但他也还没醉的太厉害,总是找到了自己房间的。
“葭儿……”江宴抬头望着楚葭近在咫尺的面容,手轻轻抚了上去,“我终于梦到你了吗?”
楚葭在费力扶着江宴往回走,听这话,也是敷衍地应了一声,“是啊,或许是你太思念我了,我就出现在你梦里了。”
“你骗我!”江宴忽地生气了一般,不肯往前走了。
楚葭因此也停了下来,有些好奇地望着江宴,“我怎的就骗你了呢?”
醉酒的江宴是难得一见的,楚葭不由起了逗弄的心。
只见江宴板着一张脸,盯着楚葭瞧着,可是他自己又摇头晃脑的,楚葭的脸在他的视线中怎得也停不在一处。
“葭儿,你不要动了好不好,我都抓不住你了。”江宴不知有没听到楚葭的问话。
楚葭挑了挑眉,方才她竟然还企图跟醉酒的江宴一问一答,想来她也喝了不少。
不再等着了,楚葭又要将江宴送到床榻上了。
“等你睡下来,你就能抓住我了。”楚葭毫无压力地忽悠着醉酒之人。
江宴好似也信了,之后就安稳了许多,楚葭也顺利地让江宴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