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盲目地在牢狱里走着,牢狱里满是血腥的腥臭味,还伴随着罪犯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很是扰人心智。
苏皖不敢停留,大步迈着麻木的双腿,一间间去找苏孜的身影。
可依旧没有看到苏孜。
“哥哥,你在哪里呀?”苏皖的声音在空荡的牢狱里甚是响亮。
这时,苏皖看到远处闪着淡淡烛光。
苏皖连忙大步跑去,可走到那里才发现,并不是哥哥,而是游封。
游封正在桌子前悠闲地喝着茶。
淡淡的烛光映射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矜贵的气质明显与牢狱格格不入,明显他才是那个地狱的审判者。
他让谁生,谁就生。
他让谁死,谁就死。
“怎么来得这么晚,本王可是等你好久了。”游封服口茶,很是怡然自得。
“怎么是你?”苏皖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苍白的小脸掩饰了她的慌乱。
游封却不以为意,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把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不咸不淡地说道:“想见你哥哥,直接求我就好,何苦多此一举。”
“你派人监视我?”苏皖怒道。
游封冷哼一声,冷冷道:“就你,还用监视?你当我的人都蠢不可及吗?一个糕点就能迷晕我的狱兵,我让他们晕就晕,苏姑娘,你未免太单纯善良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苏皖心灰意冷。
游封站起身,掠过苏皖,冷声道:“想见他,还不跟过来?”
苏皖连忙缓过神来,擦了下眼泪,跟在游封身后。
游封带她走到了一间密室,随后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男人。
这个房间很是保暖,四周有温热的炭火,男人早已脱下带血的铠甲,正盖在温暖的床被上。
苏皖像床榻上的男人走去,男人双眼紧闭,明显还在昏睡中。
她轻唤道:“哥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皖皖啊!”
可男人却没有说话,话落依旧是沉默。
苏皖拽着苏孜的手,无声地哭着。
游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皱起眉,略带怒意的说道“有江神医在,死不了,只是昏睡了罢了。”
苏皖擦了擦泪,把苏孜的手臂放好,回头认真地看着游封,认真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游封移开目光,低头转着指上的玉戒,冷声道:“苏姑娘,苏孜乃是朝堂重犯,他死了,我怎么好继续往下审呢,嗯?”
游封的语气冰冷入骨,毫不掩饰着自己的目的。
苏皖没想到游封能突然这么说,她也差点忘了,游封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苏皖眼神幽幽,轻声道:“那你想做什么?”
游封的神色平稳,若有所思,良久沉声道:“苏姑娘可否陪本王一同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