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再度呐喊,“杀!杀!杀!杀!”
喊杀声震彻云霄,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难以言喻的坚决!
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成一股信念时,就连李青山也不由为之惊颤。
为了杀戮和掠夺的战斗,从来脆弱不堪。
真正的强大,永远来自于守护!
有了这样一股力量的加持,李青山坚信,自己手下的一千四百多人,必定能打退朝廷的千军万马!
李青山手持明晃晃的砍刀,站在城门楼上,站得笔挺如剑,目光睥睨下下方旷野。
墨倾语拿来一件斗篷,披在李青山的肩头。
“相公,天寒风大,坐下歇歇吧。”
李青山一把扯下披风,随手扔在地上,“大敌当前,岂能做视!”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所有女眷回去休息!”
城墙下,一千多人列队等候,随时准备出击。
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李青山坐在城墙的藤椅上,披着娘子给的披风,优哉游哉的望着前方。
恐怕下面这些光棍汉子,心里会像针扎似的难受。
墨倾语担忧得泪水直在眼眶打转,被小青与宁洛水拽着,极不情愿的回了住处。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时辰里,李青山把自己的腰杆子挺得像一杆枪,以此激发群人的斗志。
可是……本该早就赶到的官府兵士,却迟迟未到。
一个半时辰过去,已是辰时末,巳时初。
太阳高高升起,下边的人腿都站麻了,李青山只能让他们坐下,原地喝水休息。
坐在墙头上的李青山,心里头格外纳闷。
程家人等着一天,已经等的太久,几乎做梦都想要弄死自己。
就好像是中了千万彩票的乞丐,在兑奖的当天,怎么可能会迟到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青山,一直等到了正中午,才看见远处一匹白马,颠簸着向城门的方向缓缓驶来。
城墙之上,已经精神紧绷到极点的兵士,立即搭上弓弩,准备射箭。
“慢着!”
李青山赶忙拦住群人,自己则匆匆下了城楼,带着燕歌行等五人出城。
不远处,程登科骑着一匹白马,身披白色重孝,手里还拿着个招魂幡。
燕歌行唰的抽出长刀:“大哥,他这身打扮,摆明了是要给咱送葬,羞辱咱!”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给活劈了,为青山岗祭旗!”
李青山转身小声呵斥,“闭嘴吧你!”
“他披麻戴孝,手里还拿着个招魂幡,只有死了亲爹才这幅打扮呢!”
“人家来报丧,你却要杀人!?”
燕歌行撇了撇嘴,不屑的到:“他死了亲爹,关我屁事。”
对方没有携带武器,又是单枪匹马而来,不管阵营如何,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李青山抱拳拱手,“不知程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程登科瞪着血红的大眼,死死的盯着他。
“怪我之前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么一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自今日起,我与你不死不休!”
说还,程登科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离去。
燕歌行不爽,“还不死不休,这小子装什么牛逼呢。”
“还自今日起,我砍他个自今日起!”
李青山拦住了要杀人的燕歌行,凝声说道:“程虎威已死,事态有变。”
“我们不要松懈大意,继续抓紧固防,静观其变!”